那边石头带着两百军士还没有回来,卓不凡却把众位将士,虽然吃饱喝足但还带着一脸疲惫的卓家军们集结起来。只见每个人几乎都龇牙咧嘴表情痛苦,有些人拉开着双腿,那是长时间骑乘磨烂了腿裆。这些个家乡兵何曾吃过这种劳顿之苦,因为有了海山关惊险刺激,又有卓二催促,这才激励着他们玩命赶了一天路,此刻,真想倒头就睡,说实话,对于将要到来的行军都是心里打怯。
卓不凡正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他自己也是腰酸背疼腿抽筋,恨不得来两罐红牛抽根烟解解乏,最好,早搂着那谁舒舒服服睡一觉。可是,这种状态星夜疾走山路,跟找死差不多,这才决定给大家伙打打气,至于如何打气,前世见闻太多,拿来就用。
大队集结于村东,距离打谷场不远,这边比较开阔,而且,本就是穷苦人家聚居之地,过了土坡就是长坡村的坟场,也不知dào
这村落存zài
了多少年,一片坟场也是范围不小。
天色渐晚,夜色朦胧起来,西面是依然可见刚刚经lì
过浩劫的狼藉,东面是成片的坟堆。此刻,在卓不凡的特意安排下,所有被鞑子杀害的老百姓都被抬了出来,就摆在村边,一字排开,怕不有百具之多。北方的丧葬习俗,过世的人全都放在铺着一张草席的麻绳小床之上,全身用白布遮盖,脚头地面摆着一盏手捻长明油灯,身边,亲人披麻戴孝悲伤哭泣。
清一色的白布床单,沿着村落非常醒目,四周环绕土坡风不可入,但却让人感到阴风阵阵,仿佛这些逝去的冤魂也在哭泣。
卓不凡表情悲切站立在队伍前面,并没有立kè
开口说话,反而是那些个参加了打谷场战斗的老兵们散入各个小队,将自己的所见所闻正讲述给这些卓家军的兵士们听。开始,只是老兵们低沉的讲述,渐渐地,场面开始骚动起来。生死,老兵们见得多了,依然被这些鞑子的肆意妄为所激怒而愤慨,何况这些说起来还是新兵的卓家军呢。其实,这些个多为地痞流氓的桌家军兵士们,大都热血,也是因为对现实生活中的某些不满又不愿意像那些个已经呆滞的百姓忍气吞声,这才做了地痞。相对于那些已经麻木的普通老百姓,这些人更容易煽动起来。
窃窃私语渐渐变成了嗡嗡的议论,进而,群情激昂,很多人开始破口大骂那些凶残而又肆无忌惮的鞑子,村落旁悲切的村民们也被感染,哭声也更加响亮起来,进而更是挑动了兵士们的愤nù。
卓不凡一挥手,全都静了下来,经过海山关一战,这一批新兵越来越变得像真zhèng
的军人了,士兵,就是在战场上锤炼出来的。
“知dào
这里躺着的都是谁吗?”,卓不凡声音不大,但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