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又忍着吃了一口,这回似乎没那么苦了,可能嘴里已经麻了。
“三哥……”我摇了摇三哥的胳膊,“我多吃点肉就好了,这个药膳简直就是来折磨我的!求你了!”
三哥不依,又舀了一勺,我瘪瘪嘴,假装抽泣了两下,却没骗过他,硬是叫一碗粥见了底。
“略略略……”我觉得我的舌头一定变成咖啡色了。
三哥又拿起另一碗粥,清清白白的粥上放着肉丝和香葱,简直不要太好吃好吗?
我舔了舔舌头,咽了下口水。
三哥吃了一口粥,又一口,又一口,根本没打算分给我一点儿。
我盯着一碗粥到了底儿,心中老泪纵横,我这亏吃得太明显了!
三哥把最后一点粥送进嘴里,说:“以后再随便让小九用那招,什么好吃的都没有!”
“那还不是为了救你!”我用蚊子声抱怨,三哥把碗放回去,他用一只手,把我的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轻轻地摩挲着我手臂上已经看不到痕迹的伤口。
“三哥……”
“嗯?”
“今天不操练?”
“下雪,休沐。”
“你不抓奸细?”
“抓到了!”
“奸细是谁?”
“不值一提。”
我抬头看三哥,他这四个字“不值一提”,却似有千斤重。
“我不是小孩儿了。”
三哥反问我:“你多大?”
我无语,我抽回被三哥握着的手,我闭上眼,又想起刚才那个梦……
“我不困了,去看书。”
我起身到小榻上,随手拿了一本盯着看。
我却听到三哥说:“反了。”
我把书摆正,背对着三哥,眼不见为净。
“翊儿,别怕我。”三哥的声音又响起。
“嗯,我知道。”
我应道,他昨日浴血的样子确实骇人,但我确实不怕那样的他,哪个一军主帅不上阵杀敌呢?
我问:“你没有什么要问的?”
我在战场上,吹的那马哨的频率,不是李叔夜教的,云霁寒就不怀疑?
许久,我只听到他说:“我信你。”
这三个字,像三口钟一样,撞得我脑子咚咚响,我脑子有些短路。
呵!又在骗我!
大雪下了三天三夜,我的工作项目就是:睡觉、吃药膳。
那郎中到底诊出了什么疾病,为何要剥夺我的爱好?我连一餐正常的膳食,都碰不得了!
第四日一早,云霁寒回了营地,我终于有机会松口气,裹上厚厚的狐裘,踩在近半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