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耳环不是他送我的。
我撅着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补觉,回了宫,自然要有一阵忙活。
云霁寒拂了拂我鬓角的发,道了句:“小气!”
谁小气!来来来,大家来评评理!谁小气!谁心眼儿小!云霁寒的心眼子,用8倍镜都瞄不到。
云霁寒扳过我的头,放到他肩头。
我叹了口气,不想再和他吵了,每一次受伤的还不是我?
“翊儿……”云霁寒轻声说,我的鼻子被刮了下,竟然有温暖传到我心里。
“还惦记着宫外?”
“太子哥哥!”我闭着眼睛,以极慢的语气说:“我想好了,偌大的皇宫,我不再是一个人,所以,我不害怕。”
“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云霁寒驳了我的话,又加了句,“叫三哥!”
“哦。”我心虚地唤了声。
车马很稳,很慢,我听着马车上清脆的铃铛,想到了修。
“三哥,修怎么办?”我问云霁寒。
“东宫二等侍卫。”云霁寒顿了顿,“你很关心他?”
修才是亲哥,你说我关不关心?可这话不能说。
“我以为哥哥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呢!”我调侃云霁寒。
“嗯?”
云霁寒只需要这一声,我就老实了。
“我错了。”
“哼……”云霁寒轻哼一声,把我的一缕长发放到鼻尖,问:“这是什么香?”
“不知道。春华调制的。”
“以后就用这个。”
“那不成,我是个喜新厌旧的。”
我开始尝试,和云霁寒抬杠,他今日竟然也不恼。
我们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回了宫。
宝月宫,焕然一新,珠光宝气,简直美得不要不要的。
“奴才给公主殿下请安。”长生拉着一众宫女在宫门外等着。
我说:“怎么?太子哥哥把你送给我啦?”
长生捏了把汗说:“小主子就别为难奴才了,奴才哪有那福分啊!”
呵!说的好似云霁寒的东宫里有洪水猛兽似的。
“小主子里面请。”
我跟着长生往里面走,中庭全部翻新了一遍,甬道上铺的是上好的晶石,虽然现在是深秋,但两处的盆栽与花草仍然鲜艳欲滴,显得那棵梧桐老树也美不胜收起来。进了正殿,里面的陈列摆设也全部换了,我小声对长生说:“太子哥哥这么做,父皇没意见?”
长生说:“这可是陛下亲自下的旨意。”
我心想,那还不是云霁寒吹得耳旁风啊!如果皇帝知道他养了14年的女儿是假的,胡子都得气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