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霁寒这句口头禅,就不能改改?
可这话说完了,云霁寒却把我紧紧拥住了。
可云霁寒却疼惜地说:“把自己当饵这种事,不许再做了,翊儿……”
“谁叫你说那样的气话!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一想起云霁寒那天的不讲理,就不想和他服软了。
“知道是气话,还使性子!笨!”云霁寒的怀抱又紧了点,“真是越来越棘手了,扔给谁都养不起,还是我自己留着吧,祸害我一个吧。”
我揪住云霁寒的衣襟,还是道了声:“我错了。”
云霁寒没有应,许久都没有松开我,云霁寒甚少说这么多话,可这些话虽然带着怨怼,却是暖心的。
云霁寒对事不对人,杨仲宣犯的罪行,丝毫没有连累到杨伯耀身上,云霁寒甚至没有怪罪他的失察之罪,杨伯耀依旧是齐国公。而杨仲宣则要随着皇帝归京的队伍,回京受审。
我坐在回程的马车里,心境与从前任何一次回京时都要纠结。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用膳的时候,我小声嘀咕了句。
勺子递到嘴边,我把勺子叼住不松口,云霁寒才肯应我的话:“朕的家事,无需他人多嘴。”
我细嚼慢咽地,琢磨着云霁寒此话是何意思。
“吃饱了。”
我去摸茶杯,却听云霁寒说:“再喝碗汤。”
“真饱了。”我已经打三个饱嗝了。
云霁寒却说:“今天的不一样。”
“好。”温暖的小碗被放在手心,我心道我若不喝,云霁寒又要给厨子出难题,便象征性地喝了两口。
“三哥……”
“嗯?”
云霁寒的手帕在我嘴边轻轻地擦着,我抿了下唇,与他道:“你知道狐狸为什么会掉湖里吗?”
“不知。”
“因为他狡猾。”
我其实是想听云霁寒一声笑,却终是没得到什么回复。
我撇撇嘴,老老实实地歇着去。
我听到有书页翻动的声音,云霁寒这么闷的性格,我到底喜欢他什么?
“主子!”
是元亮在马车外。
“何事?”
“犯人自裁,被救下了。”
元亮所说的犯人,是杨仲宣吧?
“犯人嚷着要见……见江姑娘。”
“让他闭嘴。”
云霁寒只说了这四个字。
“三哥。”我想去拉云霁寒的衣服,我知晓这“闭嘴”二字,是有多么深刻的含义。
“别让他死了。”云霁寒的声音。
“是。”
元亮遵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