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儿……”
床幔内,是云霁寒的呓语,不甚清楚,却声声撞进我心里,“对不起,三哥食言了……”
“不要离开我……你想要的,三哥都给你……”
十多年了,我才发现,云霁寒这么脆弱。
眼泪就这么流下来,我说:“我真是……服了!”
“叩叩!”
“何事?”
修冲着门外喊道。
“侯爷,有个疯和尚在沧海楼外吵闹,嚷着要见城主。”
“打发出去。”修厉声喝道。
“等等!”
一听到和尚二字,我就打个激灵,连忙阻止修,“亲哥,这和尚,我们真得见见。”
修一脸疑惑,却还是冲着外面,改了口:“带进来。”
我下意识地看了眼床幔,见云霁寒又睡熟了,才起身去了前厅。
前厅里,那和尚正席地而坐,双手合十在地上打坐,木鱼声被他敲得特别响。
修坐在席子上,面色冷峻。
我则绕着和尚走了三圈,我瞧着和尚一脸不修边幅的大胡子和身上灰黄色僧袍上罩着的类似渔网的不知该不该称之为衣服的东西。
“难怪被认成疯子!”我在和尚面前站定,吐槽起和尚来:“大师?您去赶海了?您是不是被水母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