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又不是瓷做的,回头陛下要你的脑袋,我护着你就是了。”
我要绕过玲珑走,却被玲珑抱住了大腿!
“娘娘!娘娘您千万不能出去!千万不能!”
玲珑急得哭出声来,她抱着我的腿死不撒手,好像我若是出去了,天都要塌了似的。
“玲珑,”我俯身把她的下巴挑起来,我平顺了呼吸,问她,“你说实话,陛下,在外面做什么?”
“娘娘……”玲珑摇摇头,回道,“奴婢就是个伺候人的奴才,不知道陛下要做什么。”
“本宫也会杀人。”我冲着玲珑发了狠。
玲珑眼睛瞪大了,连忙跪下来叩首,她回道:“娘娘饶命!陛下不让说,奴婢才不敢说。”
“说!”我喝了声。
“陛下,陛下今夜要肃清所有参与暗杀娘娘的人,在校场公开处决。”
听了玲珑的话,我倒吸了一口气。
“我不出去,你退下吧。”
我退了两步,坐回了榻上。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云霁寒大开杀戒,和自己的生母,和曾经对自己鼎力相助的亲人,反目成仇!
只是因为我!
我的存在,到底是对是错啊!我这个凤命对承国来说,到底是福还是祸啊!
云霁寒不许我出营帐,不让我看到他杀人如麻的一面,难道我就可以这么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被人尊为皇后吗?
“玲珑!”我唤了声,我捂住了肚子,冲着营帐外喊道。
玲珑冲进来,见我忍痛的模样,惊得大呼:“来人哪!快来寻太医来!”
我倒在榻上,对玲珑说:“陛下,我要见陛下……”
“好好!奴婢这就去!”
玲珑说着已经奔了出去。
我坐起身,叹了声:“就当我们司徒家还了欠你们慕容家当年相护之恩!”
云霁寒披着铠甲,带着一身血腥气回来了,他脸上紧张又肃杀,他的手不是热的,冷得像冰一样。
太医正在为我诊脉,我倒在榻上,见云霁寒站在那里,他的左手一直摸着剑柄,满脸阴寒的阎王相看着瘆人,他并没有如从前那般上前来安慰我,我心里有些发虚。
我心想云霁寒不会是察觉出来,我是装病吧?
太医诊完了脉,对云霁寒禀报道:“回陛下的话,娘娘此胎来得不易,且不可再劳心伤神、行途颠簸,微臣会为娘娘施以针灸之法,为娘娘保胎。”
“准。”
长生为云霁寒搬来了椅子,他低着头,对云霁寒说,“主子,您先消消气,宋大人他这个人比较耿直,说话虽不中听,但他对主子您是衷心的。”
宋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