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城从地上翻起来跪在地上,气喘吁吁,她的珠钗都掉了,头发也散开了,衣裳被雨水打湿了。
“本宫准你进来,若再敢在本宫面前胆大妄为,你试试本宫会不会顾忌你公主的身份。”
说完,我便先行进了勤政殿。
殿内的烛火被一一照亮,我换了身衣裳,打了个哈欠,喝着刚刚熬好的姜汤,坐在正位上,百无聊赖地翻看着奏章。
云倾城跪坐在席子上,她身上湿漉漉的,我也没理会,只冷声对她说:“你今日出门没带脑子是不是?陛下今日刚刚离京,你就敢到勤政殿来撒野。今日这事儿,就算是母后来求情,本宫也不会轻罚!谁叫你非要往枪口上撞!”
“那是因为!”云倾城要为自己辩驳。
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道:“你小点声!吵到稷儿!”
云倾城缩了下脖子,道:“我是太急了。”
“你急什么?后面有狼撵你啊!”
我没好气地挖苦云倾城。
云倾城嘴唇动了动,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呈了上来。
“我收到了这个。”云倾城咬了咬唇,“我也是一时情急,脑子一热,就……就……”
“自己作出来的,又找别人替你背黑锅是吧?”
我接过信,却没有打开。
“真的!是真的!”
云倾城连连点头。
我这才半信半疑地把信纸摊开了。
“聚缘斋,皇后与丞相。”
我的眉毛蹙起来,故作不可思议地问云倾城:“丞相?你说宋晩?”
我心里却不禁吃惊,李严是如何寻到聚缘斋的?
云倾城支支吾吾地说:“我一时情急,便把聚缘斋给砸了,这!这倒不是最紧急的,我还派了府兵,把丞相家给围了,把丞相抓了出来。”
我扶了扶额角,道了声:“杨伯耀将杨家兵留给你,就是个错误!”
“云倾城,聚缘斋事是小,照价赔偿人家的损失就行了。”
我顿了顿,又说:“丞相若是明日一早,参你一本,本宫用什么法子安抚丞相?难道要把这封荒唐的告密信,给丞相看吗?”
云倾城不说话了。
“你也太冲动了!被别人卖了,还为别人数钱!若是丞相误会了此事,以为是陛下指使你做的,君臣关系就此破裂,我承国刚刚稳定下来的朝堂,又当如何?”
我也开始信口胡邹起来,好吓唬吓唬云倾城。
“这告密之人,必定别有用心。”我把这封信揣回信封,又对云倾城说:“陛下如今不在京城,本宫已经忙得脚打后脑勺了,心里还要为三哥担心,你就别给我添乱了行不行?且不说本宫早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