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本子,门外有人敲门。许婷一打开,看见贺臣泽那张脸,吓了一跳,“你……你……”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贺臣泽就已经进去了,时莺皱眉,“你怎么在这?”
“你不知道吗?我是今晚的嘉宾。”
狗男人不要脸地坐在了休息室的沙发上,两条修长的腿叠在一起。他西装外套里穿了件刺绣花纹的复古花衬衫,看上去气质比平日里平和不少。
时莺快要翻白眼了,“我是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休息室里,你不知道这是我私人空间吗?”
“所以呢,你准备曝光我?”
“……”
贺臣泽看了一眼许婷,“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和时莺说。”
许婷有些为难地看向时莺,见后者同意才打开门走了出去。时莺问,“你想说什么?我以为我之前跟你说得已经很清楚了,贺导你理解能力什么时候那么差了?”
贺臣泽也不恼,他转了转手指上的银戒,“你没必要为了跟我赌气,就去出卖自己。”
“什么?”时莺一时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因为那晚岑欲有意的引导,让贺臣泽以为是另一层意思,“你电影资金的问题我会帮你解决,岑欲不是个好人,万一你做了他的情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胸口一直憋着一口气,他以为时莺宁愿这样出卖自己都不愿意接受他的好意。
时莺越这样伤害自己,越证明她无情,贺臣泽越是难以忍受。
可时莺听完却是另一层理解,“你以为我为了资金问题就做他的情妇?”
她嗤笑,“在你眼里我是不是特别贱特别随便的一个人,为了自己的前途可以随便爬别人的床,可以随便被别人包养?”
贺臣泽脸上一怔,“……”
他想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又听到时莺继续说,“贺臣泽,我只做过你的情妇,你觉得是因为什么,是为了你给的资源?”
她就这样直白地说,我做的是你的情妇。贺臣泽心像是被硬生生地撕开一个血淋淋的口子,他突然意识到,时莺以前是真的爱他,所以才愿意没名没份地陪在他身边,可恍惚之间,他好像把什么珍贵的东西弄丢了。
贺臣泽嗓音晦涩,“小夜莺……”
时莺的指甲陷入掌心的软肉里,所幸她是个演员,控制情绪这方面一向做得很好,“请你以后别再过问我的事,我根本不需要你。”
不需要……
不知道为什么,这三个字的杀伤力十分强大,贺臣泽直接怔在了原地。时莺也没理他,去更衣间换好衣服之后丢下他走了出去。
许婷紧张地问,“刚刚贺导没对你做什么吧?”
“能做什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