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水冲到她烫伤的地方,“在这儿等一下,我去找一些烫伤药。”
幸好贺臣泽来的时候,包里放了一下平时能用到的药品。他找到之后是飞奔着跑过来的,眼底的关心藏也藏不住。
他低头认真地看着她的手,“疼不疼?”
时莺失神了一瞬,她想起有一次拍戏,对戏的演员假戏真做,把道具砸到了她身上。她当时没怪那个演员,也没有矫情,坚持拍完了那条戏。
结束之后,贺臣泽把她带到休息室。他检查才发现时莺肩膀那个地方红了一片,但她一声不吭跟没事人一样。
“疼不疼?”
好像一瞬间回到了从前,时莺说出了和当时一样的答案,“不疼。”
“你别因为跟我闹脾气就说不疼。”没有灯光,贺臣泽以为她烫伤的地方很严重,拿出手电筒照了照,确定只是轻伤之后才放下了心。
他的表情和那时一样,时莺记得他当时说,“平时我碰你一下就疼得皱眉,现在红成这样一句话都不说?”
“真的不疼,我还能继续拍。”
她整理好衣服想走,男人在后面单手揽住她的腰,他轻轻叹了口气,无奈道,“别拍了,等会儿我分心也掌不了镜。”
时莺出神了好久,直到手被轻轻吹了吹,“还疼吗?”
她掩饰着自己的失态,抽出手,“没事了。”
贺臣泽悬在半空的手一时间无处安放,他看了时莺好半晌,突然发现这么长时间她都没有给过自己一个正眼。好像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要彻底消失在她的世界里了。
贺臣泽面上微怔,“你看我一眼。”
时莺不明白他的用意,但还是抬起了头。她的眼神虽然在黑暗里看不真切,但还是能品出里面的冷淡,再也不像以前一样看他的时候满满的星星了。
他想说什么,岑欲实在是看不下去,把时莺拉了过来,“我给你倒好水了,喝吧。手严重的话,我带你去医院。”
“不严重。”
“你有没有舍不得这里?要是行的话,我还想住个十天半个月。”
戈薰一脸嫌弃,“你还是赶紧走吧,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跟大爷一样,谁愿意伺候你?”
“怎么不愿意?伺候我是你的福气。”
两人说着说着吵了起来,要不是大家拦着差点就要比划比划了。
没过两天,时莺结束拍摄后收拾好东西离开,她也有点舍不得。在这么安静的地方呆久了,一时之间不想回到喧闹的市区。戈薰有些失落,“你要是常驻嘉宾就好了,我还想每天跟你睡呢。”
“你这么不正经,我可不想跟你睡。”
离开要开很久的车,时莺坐的是节目组的车,贺臣泽跟她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