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辛扫了一下即将烧尽的香,垂下眼,低声说
“这时候来,也是微妙的很啊。”
大渝皇帝走过长廊,直到亭子处,才停下脚步。
此地白烟弥漫,亭子四面有吊着白纱,之见一人形,朦朦胧胧的。看不清坐在亭中之人。
“父皇,”太子扶住大渝皇帝,轻声交代着“小心,有台阶。”
一行人抬脚准备进入亭中,却见一个小童出来,对着大家行了一礼,说道
“我家师父有话,亭中空间狭小,仅仅允许两人进入,其他人在外等着便好。”
“你师父?”成国公打量着着蔚恒,语气带着暗喜“是莲城的使者?这样说,莲城城主是不能出来了?”
“你这老头好生无礼。”蔚恒眉头微皱,觉得则老头话中有话,言语带刺。
看着成国公被一小孩教训,忍不住扑哧笑出来,成国公则脸庞憋得通红,当下就开口教训这无言无状的小儿。
“七岁小儿,无甚教养,不知你师父如何教你。”说着还甩甩袖子“小小年纪便如此无礼,看来师父也没有什么道德…”
“我钺息如何教导徒弟,你一外人,有何立场指责?”
亭中幽幽传来一句女声,声音不大,却在在场的心中激起了惊涛骇浪。
钺息,莲城的水祭司,她的哥哥已经升仙,而她,也是目前莲城最可能升仙的修行者。大渝皇帝收起怠慢的心思,刚想开口,就听女声又言道
“沈慕秋还在闭关,不便前来。不知我这水祭司,可有资格赴约啊?”
当今天下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直呼莲城城主的姓名,也只有水祭司钺息了,而水祭司钺息,从某种程度上,比莲城城主更加有的号召力,不仅仅因为她哥哥是钺侯,也因为她自己的高深的修为。
“在下敬佩祭司大人许久,不知祭司大人可否出来,我等希望拜见。”成国公貌似恭敬,可言语中还带着试探。
“敬佩我的人多了去了,我一一都要见吗?”
此话语气已经不悦,话毕,一白鹭从亭后飞天,白鹭过处,祥云追随。
“水系白鹭。”宁王斜斜睥睨成国公,肯定的说道“是水祭司无误。”
“我徒儿在我座下已经两百多年,不知以长辈姿态教训我徒儿‘小儿’之人,今年贵庚?”
成国公的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白,宁王别过头憋笑。
“让祭司大人看笑话了。”皇帝终于缓缓开口“寡人和小儿进去,还请引路。”
站在一旁看了一处戏的蔚恒反应过来,对着那黄衣的中年男子说
“请跟我来。”
槐辛打量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大渝皇帝和他身后的少年。
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