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有一壶茶,不知是冷是热,于旃儿倒了一杯茶,余朗也并未坐下。
“余当家的也不必多言。旃儿知dào
自己的命,于家与监护府有过节,恐怕吴大人早已跟余当家的打过招呼。”
“的确。”余朗点头,“不知dào
于小姐有何打算?”
“小女子并无打算。听天由命了。”
余朗从于邵那里了解到,他的堂姐是个倔脾气,从小既舞文弄墨又喜欢弄枪弄剑。本身于家也当她是男儿来养的,连名字中的“旃”字都是旌旗之意,有上阵带兵的意思。难道这么好说话就“屈服”了?
“如果余当家的只是为吴大人传话,那就请回吧。”
“其实。”余朗想了下措辞道,“在下曾经跟于家有些渊源,于将军对在下有些恩情,在下是受一位朋友所托,要将于小姐平安带出去,过普通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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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p;“啊1于旃儿原本茶奉了过来,闻言手中茶杯脱手,茶水洒在桌子上。
“不知dào
余当家口中的那位朋友,乃是何人?不是旃儿不相信余当家的,只是……于家垮塌之后,已经没人再敢出手相援了。”
余朗从怀中拿出一方印鉴,递与于旃儿眼前道:“不知dào
于小姐是否认得此物?”
于旃儿见到印鉴,情绪便有些激动道:“这是大伯随身所带的印鉴,为何会在余当家手上?”
“认得就好。”余朗将印鉴收好,“只是拿出来做一件信物,令于小姐相信。”
于旃儿情绪有些失控,退后两步一跪到地,叩首后拿出一把匕首道:“旃儿母亲不想受屈辱,在教坊便投井而死,旃儿本还要留着性命,跟那吴兆荣一拼。而今不敢劳烦余当家相救,免受于家牵连。旃儿决心跟那姓吴的拼了性命。”
余朗心中暗悸,还说这于旃儿好说话,原来是准bèi
去拼命的。
“在下也知dào
监护府势大,不过也会想办法将于小姐救出火坑。报仇的事情,慢慢来,不着急。”
于旃儿脸上似乎是看到一丝生的希望,毕竟年华只是少女,却经lì
了家族惨变,而今突然有了生机,也有一丝偷生之意。
余朗叹口气道:“你先在这里住上一日,我先去给你赎了籍,明日带你到城里一处隐蔽的地方,等事情淡下去,再送你到外地。监护府也鞭长莫及了。”
余朗和于旃儿正说话间,门突然响了几声,门口传来老鸨的声音:“余当家的,旃儿小姐,老身可否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