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活动了一下腰间,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挨着聂星,问道:“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聂星白了他一眼,这是他第二次问这样白痴的问题,都懒得回答,只是说道:“这一周不知dào
走了多少人?”这一周训liàn
太过残酷,栽在这上面的人应该不在少数。
侯飞想了半天,回答道:“不知dào!”说了跟没说一样。
尽管他们头脑已经清醒,但是训liàn
遗留下来的后遗症还存zài
,回答一个问题有时要想个半天。聂星现在还清清楚楚记得当时几个宪兵拿着针头往自己手臂上刺的情景,那场面就像几个兽医惩罚一只不听话的猴子一样。针头刺入皮肤,整个全身都打着激灵,头脑也清醒了不少,而宪兵们就站在旁边讥笑。
想想头皮都有些发麻,真不知dào
是怎么熬过来的。
侯飞拍净后面的灰尘,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躺下,说道:“我先躺一会儿,等一下走的时候叫我!”聂星看了他一眼,本想和他说几句话,发xiàn
这厮已经闭上眼睛了,也就作罢。
他学着侯飞的样子躺下,然后望着天上的星星,一颗一颗地数着,可数到不到二十颗,就搞混了。天上星星密密麻麻,多的数不清。真不知dào
这些星星怎么会发出这么强烈的光,难道仅仅是因为阳光的照射吗?
记得上一次数星星是在读小学时,那时候在爷爷那里,深夜搬条椅子出来,学着爷爷的样子躺下,然后望着天上的星星。爷爷问天上星星有多少颗,于是他就拼命地数,却怎么都数不出来,因为数到二十颗就搞混了。
那时候天真无邪,快乐无忧,做什么事都是开心的,没有烦恼,没有忧愁。不像现在,整天都是训liàn
,除了训liàn
还是训liàn
,压力大,训liàn
强度高,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还得时时刻刻受骂。
真怀念那个时候的生活。
体能训liàn
结束后,朱发杰格外开恩,让士兵们休整了两天。这两天当中,士兵们可以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除了与外界联系。朱发杰那里有一台DVD,可以看电影,他叫人把DVD和电视搬出来放在训liàn
场上,随便士兵们使用观看。
训liàn
营深处大山,没有有线,收不到电视内容,所以只能看碟。那时候DVD还算是一个稀罕物,因为这些士兵当中,很多都是从农村出来的,看DVD的机会少的可怜,所以他们比过节还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