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差点握不住笔。
“父亲难道感觉不到我李家将要大祸临门吗?”
这次不是李适之不想说话,而是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李跃没有给父亲太多思考的时间,接连抛出重磅炸弹,满怀深情的说道:“跃儿并非不懂事理,也深知父亲母亲是担心我的安危才不愿让我奔赴沙场,但这个决定是我考虑许久才做出的决定,绝非头脑上火一时兴起。”
李适之终于回过神来,所谓父子情深,亲生骨肉,在这种隐秘的情况下说出的话,肯定不是空穴来风,危言耸听,问道:“跃儿之前所说的大祸临门到底是何意,为父虽然不喜欢耍弄心眼权术,但是祸从何来?”他作为皇亲国戚,又深得皇帝喜欢,只不过平时没有城府心机,遇到事情一向喜欢直来直去。
红烛腾燃,李跃轻轻走到门前,打开门看到四周没有耳目他人,才关上门走到内阁,看到父亲没有立刻反驳自己,父子两第一次坐下来谈论正事,李跃小声的说道:“无论父亲接下来听到什么,都不要问我从何处得知,可否?”
看到儿子一脸的严肃,李适之也预感到他要说的事情肯定是机密,不能被第三人听到的大事,缓缓的点头。
“如今大唐虽然歌舞升平,虽然四海皆安乐,可惜隐患良多,圣上年过古稀,垂暮之年,贪图享乐,对朝政更是倦于万机,唯独对玩乐,开解拓土十分热衷,完全不似青年之时锐意进取的一代明君,此为其一。如今朝堂为李林甫把持已近五年,李林甫此人口蜜腹剑,妒贤斥能,是一个阴险小人,难道父亲没有发现任何可能威胁到他权力地位的人都不声不息被他或杀或贬的赶出中央朝政了么。其三,恕跃儿无礼,父亲豪放正直,不喜欢钻营取巧,而又深得皇上赏识,恐怕已经成为李林甫心中政治敌人。”
李适之虽然觉得儿子说的有道理,但是不以为然的说道:“为人臣子,理应报效君王,以后诋毁皇上这种话绝对不要说出口,另外就算李林甫位极人臣,品行不佳,与我李家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我们走得端行得正,不落人口舌,岂会平白无故的惹来祸端?****以后不要道听途说,尽是些无稽之谈。”
李跃还想再劝,可惜李适之完全听不进去,再说恐怕还要惹得父亲生气,李跃只好在心中哀叹,父亲果然如同历史上的记载一样,无城府无心机,这些官场上的错综复杂的事情他根本不以为然,不愿去想,本性如此,李跃亦无可奈何。
“你想参军也不是不可以,在你走之前给我生个孙子下来,否则此事休提。”李适之也并不是不近人情,虽然他不明白那些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只要行事光明磊落,任凭别人去胡言乱语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对于儿子的表现,他也看在眼里,听在心里。只好想到这个折中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