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容易,你要理解他的处境,六十几的人了,天天被人骂晚节不保,总需要出口气的。”
“此言当真?”脑子比较快的人已经反应过来了,这意味着什么。
于是林泰来举了個他最欣赏的例子,“在我眼里,一名合格的党羽就应该是周应秋那样的才行。”
“不是我多嘴,阁老这些党羽实在太疏于管教了!”林泰来毫不客气的说。
申时行被噎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你公然宣布断绝关系,是何道理?”
狐假虎威?你说左都御史是狐狸,而你林泰来是老虎?申时行愣了愣后,不得不说:“休要太过于偏激了!”
林泰来还能站在历史的维度看待问题,可身在局中的当事人却未必能明白。
然后近乎咆哮的质问道:“这就是所说的,什么都不做?”
申用懋很感兴趣的问道:“什么大小王?这又是什么黑话?”
周应秋的极品走狗言行,就连申首辅也有所耳闻。
同道被打击的士气低落,但又无可奈何。明知必须要做些振奋士气的事情,但却不知道到底该做什么。
林泰来暗骂一声,申时行的这些党羽都什么三流成色?
先前去吏部办事的时候,杨巍就不大痛快,还直接拒绝了自己去吏部任职;昨天找杨巍索要一个松江府知府的官职,也被拒绝了。
席间有人问道:“林泰来又出什么幺蛾子?”
拉拢了吴时来加杨巍的外朝组合,以最小代价保持对外朝的影响力,算是申首辅操盘政坛的得意之作。
而今天找吴时来办事,又一次被直接拒绝,他林泰来的面子就这么不值钱?
众言官举起了酒杯,一起叫道:“上疏!上疏!”
申时行叹口气,林泰来实在太年轻了,一点都不懂得政治绝大部分内容都是妥协的道理,就是皇帝也不可能心想事成、事事痛快如意啊。
吴时来回应说:“现在本院想让钱一本去死,本院有没有这个资格?”
林泰来答道:“就是谁大谁小!”
林泰来连连冷笑:“请老前辈放心,我什么都不想做。”
现在我让他们办点事就推三阻四,真是不知所谓,看不清形势的蠢蛋!
林泰来冷哼一声,下意识的说:“谁让我一时不痛快,我让谁一世不痛快。”
既然他说断绝关系,那肯定断绝关系,唯一可虑的是,这个‘暂时’究竟是多久,所以我们才必须抓紧时间。”
林泰来直接点名说:“都察院的吴时来,吏部的杨巍也不太行。”
既然答应了什么都不做,那就肯定什么都不做!”
何倬对钱一本问道:“贤弟的事情怎样了?可有转圜么?”
吴时来也好,杨巍也好,最近能睡得安稳,都是因为我!
申首辅平复了一下心情后,重新开口:“吴时来不肯放过钱一本,也是有原因的,就是为了重新立威。”
林泰来“哈哈”笑道:“如果不是我接连打击所谓的清流,吸引了大部分火力,他能安心坐在位置上混日子?
所以这次到都察院拜访左都御史吴时来,那也是看在《富春山居图》的面子上。
你将他们视为老夫的党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