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还没有动身,老八的密信也好,康熙的谕旨也罢,身在法兰西的凌啸是自然见不到的。
不过“信”之一字,一意是指望穿秋水的讯息,另一意却是尾生抱柱的信守。所以,既然安琪儿已经被太阳王送给了自己,加上凌啸对法兰西新教徒的期望,凌啸便对她有一种期望保护之的冲动。近卫军士兵的燧石轮摩擦声一响,凌啸便一咬牙一跺脚一狠心,凝血壮也在瞬间提升到了极限,潜能勃发,身臻急速,猛然侧推了那安琪儿的同时,一记高腿踢向指着她背后的两支长枪。经验告sù
他,寒冷的天气,和火石打火机原理相同的燧发式火枪,在心理上长久戒备的士兵手里,第一次摩擦打着的机率不大,凌啸赌的就是这个!
砰砰两声枪响,凌啸没有赌赢。铅如暴雨梨花一般,打在了凌啸胸腹上,强dà
的推力,撞得凌啸一个趔趄向后倒去,满眼都是天际飘落的雪花。惊呼声一声接一声,扈从们黄蜂一样地扑了上来,一时间拔刀出鞘声响成一片。
老终于弹了!难道被弹打就是这种滋味?凌啸强忍着胸口和腹部的剧痛,心急躁地狂呼,却陡觉不对,身上除了捱了撞击的痛感之外,没有**撕裂的钻心痛?凌啸一个翻身跪伏在地,向身上看去,只见金丝玉甲上的黄玉片,已经有五片绽露隐隐裂纹,显然就是被铅所打的,而嵌在甲片间金丝上的黑铅,显然也被里衬的大马士革钢板给挡住了-凌啸大呼菩萨保佑。康熙送地行头,真的帮他挡住了两枪!
路易十四急切的呼唤,打断了凌啸准bèi
解甲观看的动作,“殿、殿下!你没事吧?这是误会啊!”
凌啸一回头。却被眼前剑拔弩张地场面给吓了一跳。路易十四已经被自己的扈从围得看不见身,连唯一露出的一颗脑袋,也是在七八把钢刀给夹住了脖。扈从们刀剑出鞘手铳上膛,性急的甚至已经掏出了手雷,已然扬着了火褶,和七十名凡尔赛宫的近卫军侍从对峙着,显见就是自己一旦有事便大打出手的紧张局面。
爬起身拍拍胸口,凌啸赞许地看看忠诚的扈从们,口却连连呵斥他们不得无礼,让大家赶紧收起刀枪铳雷。笑道,“陛下,的确是误会。见谅见谅。只是我实在不明白,贵国士兵为何对我的人开枪?”
“殿下你捱了两枪都没事?这铠甲好厉害!”太阳王脱离了刀阵,惊魂未定间,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该生气,大讶地看着凌啸那决不冒血的行头。解释道,“朕是要把安琪儿送给殿下,可殿下也看到了。还没有交接,也没有出欧洲,她就竟敢揭开铁面具,该杀!士兵们长久所受地训liàn
,就是要枪杀胆敢取下面具的囚犯。不过,殿下为何会突然……突然到了枪口下?”
凌啸知d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