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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茶的手有些颤抖,茶都泼洒在案几上,这对注重礼仪的袁七公子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庆叔,此事你知我知!”袁默吁了一口气,终于平静下来:“此后所有大情小事,任凭你一言而决,我不再过问。”
“这···这如何使得?”袁庆大惊失色。
从小一直在袁家长大,他把袁默看成自己的儿子,目前人到中年未曾娶妻。
然在袁庆的观念里,主就是主,臣就是臣,那样自己不就成了主子?
“庆叔,这里就只有你我二人,咱打开窗子说亮话,你和我父亲无异。”袁默低声说道。
“噗通”一声,袁庆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父亲?七公子的父亲可是太傅大人。
“你也别这么紧张,在外人面前,你还是称呼我公子或者七公子都可以。”袁默语不惊人死不休:“两个人的场合,还是叫我子襄吧。”
“所有的事情你自己处理,有事就找赵家的人。我要去上学,伯喈老师、慈明先生就要出山,我得继xù
去燕赵书院学习了。”
袁默说着已经走了出去,留下满脑子还在嗡嗡作响的袁庆。
没过多久,下人来报,说本初公子遣人来拜。
袁庆一愣,自己啥时候入了袁绍的视线?随即他明白了,这不过是袁本初的下人打着他的旗号,一如自己打着袁家旗号给公子揽财一般。
然则如今根本就不需yào
袁家,一千多万金,比当初赊的本金翻了十倍不止。
“原来是射哥,你就说自己前来岂不更好?要不然公子在愚弟可不敢为你分说。”袁庆在门口头昂得高高的。
“庆弟说笑,”袁射好整以暇:“为兄可是看见七公子出去才过来的。”
噢?原来你还是怕见公子啊。袁庆不语,也不谦让,自顾往里走。
“上茶,”他一屁股坐定,冷声说道:“当初愚弟在赵家集停留时间不短,射哥终日忙碌。今弟刚抵岸,你就来了,看来我们兄弟缘分不浅啊。”
“庆弟,我们不都是为自家公子做事儿的嘛。”袁射好似没听出讥诮之意,单刀直入:“不知此次我袁家可曾赚钱,愚兄也好给家族报上去。”
“这就不劳射哥挂念,有公子全权处理。”袁庆顶了回去,眼皮也不抬,慢慢喝着茶。
“要是本初公子怪罪下来,会说愚兄不会办事的。”袁射还是不忘端起架子:“再说下次需yào
准bèi
何物,愚兄也好去操办。”
“主子之间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袁庆腰板很硬:“下次也不劳本初公子过问了,公子早就吩咐下来。”
以袁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