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几个文士,其中有一个,是蜀王府长史韦庄下属的八品主薄,这个崔主薄,虽和大唐世家的清河崔氏都是一个崔字,但聪明劲可和人家清河崔家子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没法比。读了几十年的书,可就是一直开不了窍,别说混个功名,就是这人情世故,也是一概不懂,还是机缘巧合,结识了韦庄,韦大人看他实在是日子清苦,人又耿直憨厚,自己手下缺人,就把他搞到了节度府做个小小的主薄。
按说这蜀王摆宴,崔主薄还真没资格上台。倒是韦庄,觉得崔主薄在府里闲着也是闲着,反正没啥大事,又是清苦久了的人,干脆就悄悄领了来,让他打打牙祭,那些府中的侍宴的人,都知道韦长史是蜀王的红人,虽说看崔主薄官帽服侍,上不得台面,可韦大人领来的,自然是按规矩安排。
崔主薄头一次上这大场面,开始还小心翼翼的端着架子,除了叉子丢人。这几道酒喝下来,脸也红了,胆也壮了,听的别人称颂蜀王文功武德,心里也是痒痒,巴不得要露一手。
好不容易瞧个机会,崔主薄急急忙忙,端了一碗酒,站了起来:“下官为大王贺!”
王建远远望了一眼,有点面熟,不知道是哪一个,唐道袭侍卫在旁,低声道:“这是府中崔主薄。”
王建呵呵笑着道:“崔主薄有心了”
崔主薄见蜀王居然认识自己,更是高兴,高声回道:“大王忠贞神武,开府三蜀,文治武功,冠绝天下,实乃我百姓福分。下官为大王贺!为百姓贺!”
王建呵呵笑着,端起酒碗,道:“百姓安居,孤之愿也,为百姓贺!”
座中百官,都纷纷端起酒碗,喊道:“为大王贺!为百姓贺!”
王建等众人喝过,笑道:“崔主薄,我军平定汉中,三蜀归一,百姓可高兴否?”
崔主薄躬身回道:“汉中乃我蜀中屏障,有汉中则三蜀兵火不至,百姓能安居乐业,自然欣喜。而今这市井之间,都说大王果然英明,早就知道华王爷英武爱民,定能立功封王,才起名花红楼,以寓华王爷以后主政三蜀,传王爷衣钵。百姓如此爱戴大王,下官为大王贺!为华王爷贺!”
韦庄傻了,彻底吓傻了,我的天呀,这话也能说呀?这三蜀之地,蜀王抢了十几年才搞到手,谁不知道那是为自家儿子准备的。这蜀中地盘,王宗涤做义子那是没份,做了华王爷,哪除了造反抢过来,就更不可能了。你还居然说这是蜀王英明?我领你来打打牙祭而已,不是让你惹祸的,你这是要害死自己呀,还是想害死华洪呀?
王建也一时愣住,什么?花红楼就是预示着将来成都属华洪啦?哪老子干什么去?老子的儿孙上嘛去?嘴里不禁念叨:“花红楼,华洪,华洪,花红楼”
这屋里的百官,这文官全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