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摘耳坠。
富琮就像领地意识超强的动物,每次见面都要检查富小津的耳朵。少男乖乖地任她看她摸,手指在他耳垂上捻,把那块晶莹剔透的肉捻得滚烫通红。
“算你听话。”富琮放开他,咕哝着。小津拉着她的手,轻声细语地问她一些学校里的事情,富琮有一搭没一搭回,看上去也算和谐。
富小津前段时间刚过了十八岁生日,个子已经抽条到了一米八叁,穿鞋有一米八五。富琮长到一米七之后就几乎停了,前几天姥姥替她量的是一七二,不知道能不能成年前突破一七五。
下车的时候富小津先从左边下去,再去右边给妹妹拉车门,这不是妈妈爸爸教他的,纯粹是在懒人富琮从小的指挥下,他养成的跟班习惯,就是个伺候她的命一样。
富琮下了车,下意识站定在哥哥面前,和他比了一下个子,郁闷地发现自己还是不能再俯视他头顶,伸手把他推开,上楼了。
进了门,才发现邱书一也在,富琮一下子僵硬了。她说了声“阿姨好”,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讷讷站在门口,垂下的手不自觉抠着指甲。提着她书包的富小津从后面走过来,也叫了声“邱阿姨”,换鞋放包倒水,比她自然多了。
狗腿子富小津,富琮心里又一股气上来,瞪了他一眼。
这么喜欢他邱阿姨,怎么没改姓呢?富琮无视了富小津做的一切都是正常举动这一事实,在心里给他扣帽子。
幸好姥姥看到她们回来,过来招呼,刘诚也上来了。几个大人在,尴尬气氛自然而然消失,话题一下子圆融且变得和小孩没关系起来。富琮喝了一口水,在屋子里大人的默许下,拉着富小津进了屋。
“跪下。”
锁上门,她甩开书包,对着富小津说。
在她的目光里,妙年洁白、风姿郁美、无暇又秀丽,像个小菩萨一样的富小津,她的亲生哥哥富小津,慢慢跪了下去。
富琮满意地笑了。
这时候的她一点都看不出学校里那副友善开朗的样子,反而眼中倒映着冷酷邪恶。这并不是说她出于伪装才有了礼貌的性情,而是她在对必要的人的时候会采用不同的态度。这时候别人才会发现,富琮身上有一种天然而成的残忍,像淹死蚂蚁窝的孩子,她把一切当作理所当然的事情来做。包括,命令自己哥哥跪下。
幸好,目前为止,见到她这一面的只有富小津。
这就是富琮心里的黑暗能量,她只对富小津一个人发泄。
富琮有很多件事想做,她先挑了一个问:
“东西呢?”
富小津乖乖说:“塞你书包里了。”
“哟,可以啊,手脚够快的。”富琮赞叹了一声,坐在床上,理所当然,“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