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沾不上边,可是怀王偏偏派她来。她能不答应吗?怀王把大大小小的势力收拢起来以后,手中已经有近两万人马,虽然比起共尉留在泗水、东海的人马少一点,但是比彭城的人却多上一倍。更重要的是,怀王占有道义上的绝对优势,更何况父亲白公的安危还捏在他的手里,所以他派熊英来,看似说合,其实只是通知一下,但是以熊英给人的印象,你又不能说他是强迫——谁会相信熊英是个说客呢,别人肯定是觉得,熊英是白媚的好姊妹,是以情动人。
能把心计算到这个地步的人,居然就是那个看起来和和气气的放羊老头。白媚感慨不已,在对熊心这件事上,所有人都看走了眼。项梁当然是最大的失败者,他看错了熊心,自己刚刚败亡,项家的实力就几乎被连根拔起。其他的大臣也看错了熊心,他们大多数都觉得熊心是个傀儡,尽早会被项家废掉,所以只顾着抱项家的大腿,却冷落了熊心这个名正言顺的楚王,和熊心走得近的,只有吕青这个不是志的令尹。就连共尉也看走了眼,他虽然一直对熊心心怀警惕,可是也没有算到熊心会有如此手段,在最近刚刚来的书信里,他还在担心熊心是不是有和项羽较量的实力,以眼下的形势看,熊心岂止是有能力。而且是能力超强,至少短期内看,项羽是没有什么机会了。
天意弄人,章邯击杀了项梁,一下子将楚国的内政搅得天翻地覆。项家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共尉损失也很惊人,反倒是吕青父子咸鱼翻身,一下子成了最受宠的人。一想到此,白媚就有些遗憾,当初没有力劝夫君除掉吕青和吕臣真是个大失策。
“公主,彭城确实更好一些,大王迁都彭城,决心与秦军血战到底,我等作臣子的,又怎么能计较太多呢。”白媚很恭敬的说,接着抿嘴一笑:“再说了,让公主赶了这么远的路来通知我,我和夫君都觉得愧受呢。其实只要大王派个使者送一份诏书来,白媚就会代替夫君出城相迎,恭请大王和公主入主彭城,又何必劳累公主呢。”
熊英喜笑颜开,再次伸过手去,紧紧的拉着白媚的手:“姊姊。你真好,我就知道姊姊不会为难我的。其实,父王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盱眙城实在太小了,万一秦军来了,恐怕抵挡不住。而且,彭城还有姊姊这样的女英雄在,我就更安心了呢。”
白媚被熊英的话逗得绷不住了,暗自叹了口气,和这种根本听不出话外之音的纯朴女子斗心计,实在没什么意思。既然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不如做得更磊落一些。她反手握住熊英的手指,亲热的笑道:“公主,不瞒你说,夫君带着少姁去打仗,你和娥姁又都去了盱眙,把我一个人丢在彭城,确实有些烦闷呢。虽然说婆母每天都会来陪我说话解闷,可是又如何能比得上公主这样年纪相当的闺中密友说得投机呢。公主既然回了彭城,以后可要经常来陪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