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赵国的那个叛徒李良。”
共尉一个激零,顿时想起一个人来,不禁勃然大怒,回身冲着诸将怒吼一声:“列阵。击杀李良。”
郦食其大惊,连忙拉着共尉说道:“君侯,秦军两倍于我,不可轻战。”
共尉心中阵阵绞痛,可是又如何能与郦食其说?他眼睛一扫,随即冲着郦食其怒吼道:“上将军与王离血战在即,十五万对五十万,敌三倍于我,本来就是个你死我生之局。我奉上将军命护卫大军侧面安全,焉能因为敌军两倍于我就怯战?共尉在上将军面前接受将令之时,就无退却之理。来人,列阵,誓死不让秦军前进一步。”
“誓死不让秦军前进一步。”诸将听了,热血沸腾,抱拳齐声应喏,各自奔下土台,各归本阵。偌大的土台上霎时就只剩下共尉和郦食其等几个人。郦食其见共尉忽然改变了预定的策略,急得老脸通红,苦口婆心的进谏不止,甚至说得急了脸,共尉也无动于衷,冷着脸,紧握吴钩的剑柄,阴寒的目光向南远眺。
远处,烟尘越来越近,渐渐的,秦军的大旗出现在共尉的视野之中,将旗上的“李”字,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紧紧的咬着牙关。一声不吭。
在他的面前,是严密的大阵,在巨盾手护卫下的五千强弩营挺立在大阵的最前方,强弩校尉周勃扶剑而立,漠然的看着越来越近的秦军。经过共尉几次对韩国的趁火打劫,周勃的强弩营可以说是武装到了牙齿,三千张蹶张弩,两千张强弓,还有一百多张十石弩,足以让任何弓弩营相形见绌。
强弩营的身后,是手持剑戟的前后交错的十个方阵,每个方阵一千人,方阵后,是最精锐的中军步卒陷阵营,陷阵营的身后,又是五个千人方阵。五千精骑在土丘上列阵,每个战士手拄长戟圆盾,站在战马旁,拱卫着中军主将共尉。虎骑在左,虎豹骑督灌婴双手扶剑,傲然而立,豹骑在右,骑司马傅宽双手背在后面。面无表情的看着远外的秦军。
傅昭站在共尉的身边,刚才共尉突然之间展现出来的暴怒,以及随后三万大军迸发出的杀气让没有经过大战的他有些紧张,他紧紧的咬着嘴唇,脸色有些发白。蒲苴子见了,向他靠了一步,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不用怕,多经历几次就好了。秦军虽然人多,可是我军有地利可用,秦军要想正面突破,基本是不可能的。”
他的声音虽然轻。可是共尉却听得清清楚楚,他赞许的看了蒲苴子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嘴角挑起一抹欣赏的笑容。他想了想,招手叫过在陷阵营旁列阵的李四,附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李四连连点头,飞身上马,带着斥候营向阵后背去。
“虎豹骑,到土丘北列阵。”共尉对灌婴摆了摆手:“留下亲卫骑在土丘上就行。”
灌婴躬身领命。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