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雍齿一样,他对刘季的人品很看不上眼,天下大乱之时,他正好在南阳丹水、析县一带,手下也聚拢了五千多人。刘季在南阳的时候听说有这支人马,曾经派周苛去找过王陵,可是被王陵拒绝了。共尉北上求援巨鹿,吕释之为了征集人马,也向王陵派出了使者,王陵倒是一口应了,跟着赵青、梅鋗一起支援共尉,现在也是共尉手下的一将。他和雍齿是同乡,脾气又相近,自然成了好朋友,刘季和张良来了,他们的态度也如出一辙,对张良客客气气,对刘季冷冷淡淡,大部分时候都视他不存在,把刘季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一剑砍了这两个家伙,可是现在是在共尉的大营里,他又是来求人的,根本不敢放肆,只能暗自咬牙而已。
就在他如坐针毡的时候,共尉回来了,但是一身的尘土,脸色很差,一看就知道心情极端的不好。他一坐下,就发出一声疲倦的叹息,冲着张良和刘季抱了抱拳:“不知二位莅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君侯辛苦。”张良和刘季互相看了一眼,笑道:“君侯这是去什么地方了?”
“唉,别提了。范增那个老匹夫差点害死我全家。”共尉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声,摆摆手,不愿再谈。“不知二位远道而来,有何贵干?”
刘季把目光转向张良,示意他快说。张良笑了笑:“我们是来与君侯商量一起攻打敖仓之事的。上次因为章邯来援,我们兵力不足,只能半途而废。这次有君侯出马,一定能拿下敖仓,切断秦军的粮道。”
“哦。”共尉随口应了一声,转而看向刘季,嘴角挑起一丝不言而喻的笑容:“想来刘兄也得到大王的诏书了,不知刘兄作何打算啊?”
刘季笑了笑:“这不是与你商量来了吗。”
共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又追问了一句:“大王给你的诏书究竟怎么说的?”
刘季咂了咂嘴,吱吱唔唔了两声,本不想说,可是共尉不依不挠,他只得吭吭哧哧的将怀王的诏书意思说了一遍,共尉听了,呵呵一笑,果然不出他所料,怀王把对他的许诺同样对刘季许了一遍,如果他支援他,他就授命刘季入关,名正言顺的做关中王。
“这么说,你就不能和我合作了。”共尉呵呵的笑着:“大王许了你,又许了我,等于一个女儿许了两家,我如果入了关,你就做不成关中王,你如果入了关,我也做不成关中王。这是一块肉骨头扔到我们两条狗之间,要引我们打一场啊。”
刘季十分尴尬,他确实也是这么想的,如果跟着共尉行动,他这关中王肯定是没戏了,再辛苦也是替共尉挣的。他是想脱离共尉先行入关,可是实力差距在那里,他又不敢轻举妄动,万一共尉翻了脸,从背后给他一刀,他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阿尉你真会说话,我虽然愚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