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哑口无言,可把脸丢大发了。”
“有这回事?”张良大吃一惊。
“正是。宝少府和孔祭酒二人当着西楚太学三千多学子的面,在讲台上辩了一天。数字写了满满一黑板,孔祭酒的胡子都沾了一层粉笔灰,最后孔祭酒是完败。”关朝没有亲眼看到那一幕,说不太清楚,可是即使这三言两语,张良也能从其中听到当时的唇枪舌剑是如何的犀利,不免形动于色,更是竖起了耳朵,将关朝所说的每个字都听进心里。
“宝少府说,为国谋利,正是大仁大义。子贡问仁,夫子曾经说过,富而仁,其圣人与?可是夫子并不排斥富。为国谋利,富民强国,仁之大者。这个国家存在一天,就要消耗大量的物资,上万的官员,几十万的士兵,都要吃穿,不计较利又怎么行呢?所以不仅要计较利,而且要用心的计较。朝庭花费大量的军费养兵,是为了保护全部百姓的财产,而花费大量的俸禄供养官员又是为了什么?不是作威作福,不是为了欺压百姓,而是为了管理百姓。官者管也,何为管理?”
“管理就是管理,不让他们作奸犯科,还有其他的意义不成。”张良不以为然。
“非也。”关朝连连摇头:“宝少府说了。管有两层含义,大人所说的只是其一,更重要的却是在第二,管,有沟通之意,管理的作用,正于沟通有无,理顺环节,以便产生更大更多的财富。这就是所谓管理出效益的道理。”
张良张口结舌,一时无法理解这个道理,但是他隐隐约约的又觉得这个有道理。好官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大概就是因为有这个作用。土地还是那些土地,百姓还是那些百姓,管仲为相,国富民强,而其他人来管,却远远不及。或许就是因为管仲能够理清其中的环节,能够产生更多的财富。
“所以归根到底一句话,是利,是国家之利。”关朝最后说道:“那么将军想想,如果封建,封那么十几个王,那么最后是什么结果?”
张良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缓缓的点了点头,苦笑了一声:“我明白了。诸王坐大,天子越来越弱,越来越穷,就象周天子最后要向鲁国借贷一样。”
平王东迁之后,由于王室直接控制的面积变小,而诸侯国与王室的血缘关系日渐疏远,他们对王室的贡纳越来越少,以至于王室的财政拮据。周平王驾崩,即位的桓王无力置办丧葬用品,只能向鲁国去要。周襄王时。王室穷得连个像样的车子都没有,又派人向鲁国讨钱。王室穷到这个地步,当然更没有实力去征伐那些不讲规矩的诸侯国,这天下,也就这么乱了。
“对啊,到了那个时候,天下又岂有不乱之理?”关朝一拍大腿,慨然叹道:“这个道理一明白,就没有人说封建制的好了。再提到秦国那么快的亡国,大家都不再说是郡县制的恶果,而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