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经略?”
“陕华经略安抚使,徐卫徐子昂。”仆人这句话一出口,李纲之惊较方才尤甚!徐卫!他不是该在耀州么?怎地突然到了长安?坏了!莫不是曲端,种种可能出现在这位陕西最高长官的脑中,来不及细想,急忙命徐卫入见。
紫金虎进来的时候,正瞧见宣抚相公在那处坐立不安,一见他进来。立即问道:“子昂,可是军中出了变故?”
徐卫略施一礼答道:“宣相放心,一切如常。”
听了这话,李纲一颗悬着的心方才稍稍回落,但立即想到,徐卫突然从耀州到长安,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多半和曲端有关。因此不敢大意,疾步下了堂来,边走边问道:“那你为何突至长安?”
徐卫一抱拳:“有些话,大战之前,不得不对宣相言明。”
李纲见他如此说,心里捉摸不定。寻个位置坐了下来,又命徐卫落座。身为一路帅臣,又是前线统军大将,擅自离开部队,这是触犯军法的行为。但他素知紫金虎为人,若不是十万火急之事,徐卫绝不至些。所以,倒先没怪罪,而是道:“有话但说无妨。”
徐卫一时沉默,李纲虽然一直爱护提携他,可他心里清楚,不管私交如何,李纲终究是上司,遂告罪道:“卑职擅离职守,虽情非得已。然已犯军规,
李纲一摆手:“别人我不知道,你徐九本相还是信任的,说正事。”
徐卫起身一礼后,重新落座,这才问道:“若延安陷于金人之手,该当如何?”
李纲叹了口气:“延安为六路咽喉所在,若失廊延,则陕西已亡其半。本相除了上表自贬外,别无他途。”
“那宣相以为曲都统此番进兵,能否击退粘罕?”徐卫又问道。
李纲无言以对,不用徐卫说。在曲端军中负责后勤的张彬已经给他报告过了,说曲端在耀州逗留不前,迟迟不肯进兵。而延安城,已经被女真人围得水泄不通,城里的情况外界完全无法得知。张深还能撑多久。只有天知道。
沉思良久,他没有回答徐卫的问题,而是说道:“何少保执意起用此人,本相也无可奈何。”
这话又勾起了徐卫藏在心中的疑虑,你李纲是陕西宣抚使,最高军政长官,怎么听这话却象是受制于何灌?朝廷虽然将“制置使”这一原来临时的委派职务改为常设,并在陕西试点,可你好象拥有最后裁定之权吧?
李纲似乎知道徐卫在想什么。低声道三“何灌手里有密诏。”
难怪!徐卫心中暗呼!我说怎么近来一连串军事行动,都是制置司单独出面下令,而且连晋升西军高级将领这样重要的仪式,李纲都不出席。甚至宣抚司连个代表也没有派出。原来何少保手里握着撒手铜。
仔细一想,这事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