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自慨然道。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徐卫真觉得讽刺,你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你知道你的跪像在岳王墓前跪了几百年么?你知道什么叫“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馁臣”么?
“如今只余陕华一军在耀州,而金军十余万众。兵威正隆。种太尉提出退守秦陇,非为自身谋利,而是欲求陕西长存。太尉上阵一生。所提建议自然不差。”
万俟商不屑道:“虽为西陲名将,然如今年老,想必也有不周不全之处,何足为奇?退一步进,就算将诸司迁往秦陇以策万全,长安又怎能放弃?”
看看这些人的嘴脸!一听说金军很快就会打过来,马上松口不反对把各个衙门迁出长安了!
徐卫才真的不屑于跟这等人废话,转过身去,对李纲一揖:“宣相。卑职有些紧急之事须向相公禀报。”
李纲会意,吐出口气,沉声道:“且散了吧,容后再议。”
“宣抚相公!外头可是成千上万的军民请愿!不拿出答复来,如何安定人心?”众官一拥而上,七嘴八舌地吼道。,
李纲终于怒了!“嘭”一巴掌将文案上的器具震得乱颤,大吼道:“那你们来作这个宣抚使!,小
宣抚使?好差使,可这会儿不是!
这一巴掌倒把众官给震住了,面面相觑一阵,便有人挑头出了二堂。万俟商等见状,也悻悻离开。不多时,堂上只剩下李纲徐卫两人。
人一走,李纲好似虚脱一般,重重跌坐在椅上,一手撑着额头,遮住脸,不住叹息:“怎地弄到如此地步!”
这转移机构、物资、人员,本该是极其机密之事。结果还没干,就闹得满城风雨了,百姓堵着衙门请愿,怎么收场?
徐卫见他似乎又苍老一些,于心不忍。可情况紧急,只能直说道:“宣相,如果要转移撤离,须得尽快施行,迟则生变。
李纲头疼欲裂,不耐道:“子昂啊,你也看到了,这么个局面,怎么撤?军民都不答应,诸司官员反时者也不少,唉
问完之后,突然想起什么,抬起头恳切地问道:“子昂,你给本相说句实话,真的就只能放弃了?”
徐卫还没作答,他估计是怕不说实话,又补充道:“本们待你如何。你心里当是有数!如此紧要关头。你万万不能瞒我!”
徐卫嘴唇一张,要回答了。很难想像,堂堂陕西宣抚使能紧张成这模样,又抢了话头:“当然。本相知道你也有难处,连你堂兄徐原都撤了。但,本相想知道,凭你的兵力。我们不说击退粘罕,顶住有可能吗?长安城里的粮食,足够你部吃用,咱们跟他耗!”
这人心都是肉长的,况且对方又数次有恩于自己,紫金虎一时也觉的不忍心。但很快他就想到,曲端不也是西军将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