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作甚?”
军官放声问道。
对方立即回应:“你等何人?这山莫不是你开?树莫不是你栽?竟来问我?”
“早早如实回答便罢,否则,我拿刀跟你说话”
军官厉声吼道。
对方没有回话,有几个人交头接耳似乎在商量什么,军官一见,低声道:“吹号”
身后的士兵刚把号角拿起来,还没到嘴边,对方突然有人喊道:“你等莫不是紫金虎徐经略的弟兄?莫要误会,都是自家人”
“自家人?嘿,做贼心虚,吹”
军官一声冷笑。
号角声冲天而起与女真号角的嘹亮不同,宋军这号角极其尖锐,那士兵又吹得非常急促,刹那之间,号角声在群山之中起伏几乎是在号角声响起的同时,对方数十人竟不约而同,扭头狂奔顿作鸟兽散“果然是细作莫跑了这些贼厮”
军官一声虎吼,操起家伙就追将上去三川镇,是鄜州境内距离坊州最近的一个小镇。
原有近千户人,战火一起,逃散大半。
马五坐镇鄜州之后,在此布置了汉军,契丹军各一个千人队。
从此地去黄陵,也不过十几里路。
宋金两军,简直就象在对方眼皮子底下过日子。
军营就扎在三川镇外,不时有士兵进进出出,却鲜见当地百姓。
镇子里房舍多破败,甚至好些地方还遗留有焚烧的迹象,不用说也知道,这自然是金军的杰作。
镇中有一处两层的瓦楼,原是三川镇巡检办公驻兵的地方。
金军在此扎下后,便成了管兵管民的衙门。
这瓦楼的底层,左右五间房,正中有一厅堂,并不很大,摆了五六把椅子,上设一张案。
此时,一年过四旬,身长七尺有余的汉子正立在案后。
两道浓眉似利刃,一双鹰眼极锐利,高鼻,薄唇,颌下留五寸短须。
着一领青色战袍,外裹铁甲,腰里系条铜兽头革带,挂刀一口,正背负着双手,和堂下的部将说话。
此人,不是耶律马五是谁?
他不在鄜州城里,跑到这距离宋军最近的三川镇来作甚?
“娄宿接连下四道令,命我引军回防延安。言紫金虎败活女之后,在同州集结大军,丹州城破只在旦夕之间,延安危如累卵。可坊州的情况不摸清,怎敢贸然动身?”
“统军,末将看昨日娄宿来函,言辞激烈,颇有撕破脸皮的味道。若再不回应,恐怕在国相面前……”
一名部将担忧地说道。
马五微叹一声,摇头道:“紫金虎是西军大将,素来诡诈,跟他打交道,务须多长几个心眼。这厮作每一件事,那是有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