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顿时血如泉涌
拔箭同时,徐卫的身体猛然一阵挣扎,慌得张宗本等人死按住不放医官额头上已经见了汗珠,他的随从将药瓶递过去后,赶紧替他擦了一把。将药粉均匀地洒在创口处后,他并没有急着包扎,又如法炮制,去取另一支断箭。
“虽有铠甲防护,然入箭颇深,又在要害之处,大帅需静养时日,勿动、勿躁、勿怒。”医官一边净手,一边嘱咐道。
“那大帅几时得醒?”杨彦急问道。
“小人切过大帅的脉,昏厥一是因为箭伤,二是急怒攻心。常人难说,但大帅必在今明两日苏醒,诸位不必担忧。”医官说道。
听了这话,众将才放下心来,他们之中,不乏身带战创者,等安顿好徐卫,才出帐去寻医官包扎诊治。
张宪走在前头,他刚一出帐就愣住了,随后出来的杨彦徐成等将也是怔在当场,
那帐外,早已被士兵们堵得水泄不通,一眼望去,全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刚刚死里逃生的士兵们云集帐外,他们不去吃饭,不去歇息,等在这里只有一个目的。而这其中,不光有虎儿军,还有熙河兵的将士们。西路招讨副使姚平仲等高级将领,竟也赫然在列
望着一双双急切的眼睛,杨彦张宪等人心中五味杂陈……
姚平仲匆匆上前,这铁骨铮铮的汉子,语未出,眼先红,嘴唇颤抖着问道:“招讨相公伤势如何?”
“两处箭创,医官已经取出断箭,上药包扎,应无大碍。”徐胜回答道。
姚平仲频频点头:“那就好那就好若非徐招讨,我熙河兵休矣这番情义,姚某铭记五内,决不敢忘我熙河将士,均感徐招讨及同袍活命之恩”语毕,后退一步,抱拳俯首行礼。身后熙河将士齐刷刷一片,向虎儿军的将领们致意。
“都是西军同袍,何分彼此?将士们伤创在身,又极劳顿,都散了吧。”徐胜挥手道。
众军听闻徐卫无恙后,这才散去,救死扶伤,整顿部队,自是不提。两路兵马回归坊州之后,当日清点兵马,损失之惨重,可谓西军有史以来头一遭
此番反攻,西军集结十二万马步军。出战的,有姚平仲张俊二人率领的西北两路讨司六万兵马,以及徐卫率领的三万五千南路讨司部队。但是,姚平仲带回坊州的,只有一万两千多人,而虎儿军从甘泉南下时,尚有两万七千余人,回坊州的有多少?六千四百
也就是说,集结起来的十二万西军,就这么三两个月,折掉了七万这不但是西军未有之败,更是徐卫成军以来,最惨重的失利
当然,这七万人不光是战死的,还有被俘以及投降。其中,尤以陕西北路招讨司都统制张俊的投降影响最为恶劣一万余名泾原兵环庆兵在他的率领之下,投降了女真,除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