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道:“来来来,大哥,年事高了,动气伤身,咱们不生气,啊,喝一个,喝一个。”
徐原一把盖住酒杯,严肃道:“酒有的是话先说清楚”
一直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这不是徐卫的作风,他索性放了酒杯,点头道:“好,说。”
徐原把酒杯挪开,点着桌面道:“你我是弟兄不是?”
“当然,一个祖父,亲亲的堂兄弟。”徐卫点头道。
“这就对了,我是泾原帅,你是秦凤帅,你我两兄弟手里掌握着大半的西军你我如果共同进退,莫说他徐处仁,就是杭州行在也要忌惮几分哪里容得他颐指气使,胡乱布置?兄弟啊,我两个同心同德,陕西这个地方就是你我说了就算川陕宣抚司算条俅”徐原还真敢说。
徐卫听罢,摇头道:“大哥,你这一套,战时行得通。现在宋金议和,短期之内没仗打了,正是整肃军纪的时候。你如果这么搞,就是往刀口上撞。”
徐原哪里肯听,哼道:“上次南方想调我去行在,管干御营司,结果呢?你在陕西才多久?哥哥实话跟你说,陕西与别处不同,西军更是特殊,这地方不是谁都能镇住的。”
徐卫心说,你上次能过关,是因为大家都不揭穿你。你还真当自己不可或缺?只是不便明说,仍旧劝道:“纵是如此,大哥还是多多少少行点韬晦之事,不必太过张扬。”
徐原一听急了:“你怎么也学得跟那班文吏一样?他们懂个甚?拿三叔说吧,还是在陕西带过兵,跟他说无数次,打不得打不得,他非打结果如何?还有你,你明知仓促反攻,凶多吉少,可你却不坚持怎么样,舔三叔肥腚有好处没有?你的部队折了不少吧?”
徐卫眉头一皱:“大哥,你说话也得有点分寸,叫什么舔三叔肥腚?他是宣抚使,我是秦凤帅,受他节制,我再坚持,他非要我去,我还能抗命啊?我又没你那么雄厚的实力”
徐原一指他:“你少跟我扯你不是实力不够,你就是胆子太小怕条俅这是陕西,山高皇帝远而且,你的部队是你一手带出来的,谁他娘的能镇得住?你没必跟徐处仁站一边”
徐卫白他一眼:“那我跟你站一边?跟宣抚司,跟朝廷去对抗?”
旁边的徐成,见父帅和叔父吵将起来,急得满头大汗,此时才寻个空档劝道:“爹,九叔,有话好说……”
“滚我跟你九叔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徐原怒骂道。
徐卫也窝火,借题发挥道:“大哥不是我说你,徐成比我还大几岁,娃都多大了,你不会给他留点脸面啊?想骂就骂,他又不是穿开裆裤的孩童”
徐原顿时发作一拍桌子道:“徐九我的家事,几时轮到你管”
徐卫两眼一瞪,一掌拍得杯盘碗盏乱颤,大声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