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作了官,我家倒好……
她哪里知道,徐卫脑子里压根就没这个观念,有儿子当然好,没儿子有女儿也不错。而且这生儿子光看女人么?那得父母双方决定,这是科学。而且,张九月除了担心继承大业以外,更担心一件事。她比徐卫大,如今徐卫三十来岁,正值壮年,而且你说这厮常年征战,操劳兵务,但模样跟十几岁时相比,没有明显变化,至多就是从当年的白面后生变得壮实雄伟了些。走在秦州大街上,那小娘子们常常追在后头看,恨不能扑上去咬一口。
可女人就不同了,一上三十岁,再加生育之后,老化得很快。她脸上现在都能看到细纹了,总担心丈夫有朝一日,肯定得让别的妇人抢了心去。与其如此,不如自己大方些,替他特色特色,也该纳几个妾。
正想把这话说出来,忽听一个声音道:“我那侄女呢?作叔父的来给她庆生了。”
徐卫夫妇抬头看去,都露出笑容,来的不是旁人,正是黑脸张庆。后头还跟着发妻和一个半大小子,身着锦衣,拎着东西紧紧相随。
徐卫起身迎上去:“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说哪里话,侄女儿周岁能不到?来来来,一点心意。”张庆一边说,一边将一封贺仪呈给徐卫。后者接过,转手递给妻子。
“伯伯嫂嫂请坐,来人,看茶。”张九月总算是笑了。
张庆上得前去,捏捏徐嫣水嫩的脸蛋,又抱过徐妠仔细端详,笑道:“唉,这闺女却长得像爹了。”
他发妻张宋氏又接过去,逗道:“叫婶婶。”徐妠吚吚呀呀,却叫不明白。
“哎,我说你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不顺耳?长得像我怎么了?”徐卫佯怒道。
两兄弟说笑几句,张庆的儿子张承来给徐卫行礼,紫金虎含笑受了,随口道:“我这贤侄好像十一岁了吧?再长几年,也给荫个官,谋个出路。”
“不瞒叔父,侄儿还想走科举正途。”张承语出惊人。原来,张庆这个儿子,学武不成,见血就晕,曾经让杨再兴那小子杨继嗣提把刀吓哭过,却喜好读书,颇有才情。
“嘿,小子有志气行,你努力,叔父看你行”徐卫赞道。
说话间,杨彦的老娘又带着儿媳孙子来贺,说是杨彦特地给家里捎了话,他不在,家里人务必要到。不一阵,吴玠和发妻及长子吴拱也到了,徐卫见该来的都来了,遂命开席。人虽然不多,但徐卫欢喜,客人也跟着高兴,自是宾主尽欢。
席后,妇道人家自聚作一处,说些私房话,男人们留在厅上吃醒酒茶。这次东征,吴玠张庆都没参加,留守秦州,因此话题不免就牵扯到这上面来。
“相公,金人在襄汉失利,会不会把目标转移到陕西来?”吴玠提出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