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你我同有拥立之功,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
徐绍见他上火,摇头道:“到底还欠火候。”
这句话说得朱胜非莫名其妙,谁欠火候?我今年五十有八,都快烧成灰了,还欠火候?立马拉长着脸:“徐相说话要有分寸。”
“哼,本相知道你在想什么。藏一,与你所说,你我当年同冒风险,请太上退位,拥立新君,而后又一殿为臣,共居相位。我们之间,就算有什么冲突,也只是政见不合,没有私怨。本相怎会在官家面前进你的谗?”徐绍严肃道。
听到这个,朱胜非终于安了心,支吾道:“这是自然,自然。”
“金人,禽兽想借议和讨还失地,无异于与虎谋皮,朱相还请明察。再者,我年将古稀,公未到花甲,言尽于此,告辞。”徐绍说罢,抽身就走,留下一串的咳嗽声。
朱胜非怔立当场,半晌之后,才追了上去:“且扶老相公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