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酒下来,马扩这种走路都有些飘了,人家却稳如泰山。散席,徐卫亲自安排远客在馆驿住下,这摆明了是好酒好菜先招待,有事咱们明天再说。,
回到家里,徐卫兴冲冲地又去了祝季兰处陪了许久,将儿子抱在怀里百看不厌。一直到吃饭还舍不得放手。晚间,徐胜听说弟弟终于有了捧香炉钵钵的,也高兴地来看望了。同样一口咬定,徐虎这娃简直跟徐九xiǎo时候一模一样。就是有点疑huò,这娃两边脸蛋怎么特别红呢?
张九月此时在旁边chā话说:官人在外头吃了酒回来,娃让他酒气给熏的,…,次日,就是该谈正事的时候了,徐九一大早仍旧去逗儿子玩了一会儿,可惜娃太xiǎo,除了哭、吃、睡,其他的都不会。即使如此,徐卫依旧乐在其中。
宣抚处置司这次跟辽使会谈的场地,就是衙mén的huā厅上。因为可能涉及机密的缘故,各通道都有人把守,不相干的人严禁靠近。安排好之后,徐卫才使人去馆驿请萧朵鲁不等人来相见。在此之前,他和张浚、张庆、马扩,以及宣抚判官万俟卨就已经等在厅上了。
从前,徐卫跟他这些幕僚们虽然公sī要分明,但关系还是融洽的。但此刻,因为多了一个人的缘故,徐卫不说话,张庆马扩也只顾吃茶,万俟离正襟危坐,不开腔,不吃茶,也不张望。
张浚见气氛有些僵硬,遂首先打破沉默道:“太尉,辽使此来,当不是例行往来,可能带着目的。”
“啊,或许吧。”徐卫随口道。
张浚开了头,便又对万俟离道:“万俟判官,此前,川陕宣抚处置司已经和大石方面接触过多次。此番萧朵鲁不是第二次来,上回马参谋去的时候,大石增金银和汗血马作为答礼,还是重视双边关系的。”
万俟卨听罢,说道:“大石远走西域,怕是指望不上,不应过多关注,顾着眼前是紧要。”
马扩和张庆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什么叫顾着眼关是紧要?我们荒废了正业么?大石和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联络他确实也有必要,你才来几天,懂个鸟!
徐卫看他一眼,笑道:“大石世之英雄,以数百骑远走西域,征服多国,重续辽之国柞,多年来,念念不恢复故土,这与我方如出一辙。若能联结他,对抗金复土大业,有莫大裨益。我等身在其位,当将眼光放得长远,不能光看脚下。”
万俟卨见他针锋相对,但对方到底是长官,他也不好顶撞,遂只道:“希望如宣抚相公所愿吧。”
“太尉,辽使到。”一名佐官入内禀报道。
“请!”徐卫大手一挥。片刻之后,萧朵鲁不独自一人,快步而入,立在厅中,先给徐卫行个礼,又跟张浚、马扩、张庆见了面,独独不认识万俟商。便执礼道:“不知这位相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