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不凡的官员们“得意忘形”有人抓了帽子,有人jī动得手足无措,搂着同僚一个劲儿地摇,还有的竟失态得痛哭失声!
宋军不是没有打过胜仗,也不是没有打过大胜仗,只是这一回意义实在太过重大了!中原是什么地方?东京是什么所在?官军光复此地,可谓一雪二十年之耻!真是普天下,同一哭,纵哭死,也幸福!
而主导此次北伐大业的徐良,此时也感慨万千!他先想到了自己去世的父亲,倘若父亲多活那么几年,看到这一幕,想必也该欣慰了;
其次,他又想到了先帝赵谌,这位以恢复为己任的先王,穷一生之力,企图洗雪国耻,光复中原,可惜大业未成,中途崩殂,如果他在九天之上看到这一幕,也当含笑;再次,他又想到了前线忠勇奋战的将士们,不容易,真是不容易,这一次,朝廷必须拿出大手笔来,否则,怎么对得起忠勇之士?
可他想来想去,他就没想到折郡王在奏章中那一笔带过的,说是河北有友军切断了伞军退路这一点。
“徐相,照折郡王这意思,东京是早晚的事?”有人还不放心,在那阵jī动劲稍稍过去之后,赶紧问道。
徐良深深呼吸一口,点头道:“朱仙镇大捷,是决定xìng的胜利,金军无法翻身了!东京光复,为时不远,当不会髅出本月!”
“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进宫去,向圣上道贺啊!”有人提醒道。
徐良此时才想起,皇帝还等着召见他呢当下不再迁延,即率了众官直投宫中而去。出了中书政事堂的大mén,便已听到宫外欢声阵阵,想是消息已经在镇江城里传开,百姓在庆贺吧。
这一群朝臣,个个眉飞sè舞,人人步伐轻盈,纵使六七十岁的老臣也感觉年轻了不少,轻飘飘地飘向了大殿。
倒是大殿里,已经等了一阵的赵官家些不耐烦了。除了不耐烦,他也有些为难,按说这御驾亲征,怎么着也得过长江去吧?可他没去,就一直呆在镇江府了。不去也成,至少得在这儿等到战局结果出来吧?可偏生在杭州的皇后刘氏隔三差五地遣人来要么就是询问他父叔的情况,要么就是催促官家回去。
赵谨也想回去,找了徐良几次,可宰相再三地劝,这才来多久此时要是回去,不动摇军心呐?今天又找徐良来,赵谨实在都觉得有些抹不开面了。
“你说制日会不会是,不满呐?”久等不来,赵谨一边朝外张望,一边问道。
他旁边一名内shì,三十多岁年纪,中等身材,面sè白净五官还算标致,下巴稍嫌尖长没事时,眼睛总盯着地下听皇帝问,答道:“官家过虑了,徐相终究是大臣,怎会对陛下不满?许是,有什么事耽误了?”
赵谨一听,质疑道:“朕召见,怎会有事耽误?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