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莽夫吧?
“八成又溜出去胡耍了,这娃,只要他爹不在家,谁也不服管!”
张九月急道。“你说这大雪天,他能去哪儿?”
“这谁知道啊。”徐嫣也急了。话音刚落,那mén“嘭”一声给推开,只见一个身影闪将进来人一到,声音同步传出“娘!”
进来这娃就六七岁模样穿件黑sè短袄,脚上蹬着小皮靴腰里还扎着革带,脖子上挂一把他姑妈给打的金锁,映上那红扑扑的脸蛋,煞是可爱。张九月一见他,脸就拉了下来:“这外头好大雪,你又跑哪里去胡hún?”
徐虎似乎没听着大人的话,愣头愣脑地问道:“娘,爹几时得回来?”
“你还盼着你爹回来?他要是知道你成天地不务学业,看怎么收拾你。”张九月吓唬他道。徐虎一趔一趔来到母亲身旁,倒不像给吓着了,只道:“我去大哥家了。”
“你去大哥家作甚?”徐嫣在旁边问道。
徐虎抬头看了一眼姐姐,又把脑袋耷拉下去,道:“前些天大哥还教我们骑马……”
“爹不让你骑马,你不知道么?”徐嫣责怪道。
“还教我们骑马,可前天昨天都不见他,我今早去大哥家,见大哥病了。”徐虎道。
张九月倒有些紧张:“病了?什么病?”,
“不晓得,马太公也没告诉我,我问大哥,他只说我不懂。”徐虎说话间,坐上了胡g,一双小脚直扑腾。这孩子有时候顽劣不堪,有时候看着又像早熟,别人家娃娃六岁时只怕还扑鼻涕泡,他有时说话却像个大人一般。
他说的“大哥”不是徐家子弟,而是指马泰唯一的骨血。当年马泰阵亡,留下一独子。这个孩子在徐卫、张庆、杨彦、马泰这个异姓弟兄的子nv中年纪最大。因此,马二阵亡后,其他三个的儿nv都管这孩子叫大哥。
张九月听在心里,暗思,那侄子向来身强体壮,如何突然就病了?
虽说官人不在家,自己这个作婶婶的,得去看望才是。当下,便把这事放在心上了。说了一会话,她又训诫了儿子几句,便命他回书房去看书,大雪天,不要四处luàn跑。徐虎极不情愿地答应下来,遂出了母亲房mén,索然无味地往书房而去。
刚转出后堂,还在那回廊上耷拉着头,忽听得脚步声急促,转头看去,却是mén房上的mén子正往里窜。那mén人也看到了徐虎,一边招手一边喊道:“衙内,衙内,大王回来了!”
徐虎一听,两个眼珠子登时放光!那小tuǐ都迈出去了,又赶紧收回来。父亲回家,这自然高兴,但方才母亲还在“威胁”说要是不听话,等父亲回来便让他整治自己。这时候,如何去见得他?于是,不敢奔大mén去,麻溜地杀奔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