恤民力,戮力拓边,实为穷兵黩武取祸之道。二十年征战下来,无论宋金,都已jīng疲力竭。健儿浴血疆场,百姓也苦不堪言。我大金皇帝深慕圣贤仁义之风,决心改弦易辙,与宋和好,共谋两国之福祉。宋金为兄弟之邦,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侮。如今契丹人非但攻占我东胜河清,更屡次挑衅大宋。到了此时,两朝还不联手,更待何时?”…,
不得不说,完颜亮这些心腹亲信,还真没有吃干饭的。萧裕这席话,其所论述之事实,没有一件是假的,至于结论,那就见仁见智了。不过,看起来,大宋君臣似乎对他的话并没有什么不敢苟同的意思。
赵谨听完就道:“契丹扰边挑衅,朕本来深为担忧。今日听先生一席话,使朕茅塞顿开!朕……是觉得,此事甚重,务必小心行事。”他话中顿了一顿,便是瞧见折彦质抬起头来看他,因此把本来想说的话改了口。
折彦质这个细微的动作,皇帝看到了,完颜褒看到了,秦桧也看到了。
“这是自然,军国大事非同儿戏。此番小王及萧副使是带着诚意而来,然,兹事体大,陛下理当深思熟虑。倘有结果,还请陛下直言相示。”完颜褒非常“体谅”地说道。
“好,这是自然。”赵谨点头道。又说一阵,金方众人拜辞而去,皇帝派有司官员亲自送出禁中。
金人一走,赵谨就有些急不可待地问道:“列位贤卿,这赵王之言,卿等意下如何?”
此前有金人在,众臣多不便发言。只是却不同,参知政事范同头一个道:“赵王所言,虽然有理。但臣始终觉得,宋金之间已经争斗了几十年,结怨甚深。现在金人提出联手制辽,我朝当谨慎以对。”
这确实是大实话,另一位参知政事,向来以沉默内敛而著称的陈康伯也道:“范参政之言在理。几十年来,金人屡次背盟,也不是新闻。此番提出联手,陛下还请三思。”
这两人,分别代表不同阵营,但意见却难得一致。所以皇帝听了,便有些犹豫。脸上的笑意也不见了,看首相次相都不表态,想起折彦质先前朝他使眼sè,他便问道:“麟王有何高见?”
“臣认为,不可。”折彦质倒是来得爽利。直接表示了反对。
这话分量极重,赵谨在御座上动了动,疑ò道:“为何不可?辽人在边境滋事,且拒绝我朝jiāo涉,狂妄至极!金人提出联手,正好借机打击契丹之嚣张气焰。难道麟王是怕金人再次背盟?”
折彦质朝上一俯首,回答道:“回陛下,此其一。以nv真人历来之行径,转面无恩,全无信义。此番再度背盟,也不新鲜。”
“那还有呢?”皇帝又追问道。
“其二,便算nv真人此番是真心。亦作不得。如今天下之局势,宋、金、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