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封书信竟还是一张姻亲文契!更荒谬的是,那纸文契上竟写的是咱们家的大小姐……”
玉珠张大了嘴巴,做出一副震惊的样子,道:“可不是?那文契是咱们家府台老爷多年前与老国公立下的婚约,那婚约所指的对象便是咱家大小姐与那人!只是那人消失了多年,原本都以为他早已不在了人世,谁知道竟突兀的出现?而且还是跑到咱们苏府来?”
紫环叹息道:“哎,谁知道呢?剩下的可就只有那些人们的猜测了,有人说原来那人被拐走后是被人收养了,还说那人被收养之后倒是读了几年书,可惜文才又差,参考了多次竟连府试这一关都过不了,后来他心知自己文途不就,竟恬不知耻的弃文从武,想了从武职上入手的法子,花银子谋了个军官的差事,只怕是想做官却得了疯症,哪有一介士子却毫不知羞的去做了军职的?
更可笑的是,他手无缚鸡之力,卜上战场就手足发软,便仓惶逃走,却不幸半途被辽人重伤,好不容易保了一条命下来,连收养他的那户人家都怕被他连累,将他赶出了家门!最后才将他丢到咱们苏府,还留下了那些书信,却是想撇清与他之间的关系。
虽说那些都是别人的胡乱猜想,但他身上却的确是被刺过青的,只怕真的成了走投无路的逃军也说不一定,偏生他脑子还算好使,临死前竟还知道叫人给他送到咱们苏府门前躺着,竟真让他找见了大小姐,但我估摸着他就是仗着与大小姐有份姻亲才刻意逃到咱们苏家来的……若非老爷得知了此事后立即出面替他挡着,他早就被官府捉去治了个临阵脱逃的罪。”
虽说即便咱们苏家收留的是一个逃军,量这晋阳府地界里也没人敢说三道四,但那人总归是个烫手的山芋,就连素来不和的大夫人少夫人这次也是一同反对。哪知道大小姐就是为人太过心善,不但把他带回府上救活,还花银子给他治病!咱们老爷那么精明的人,竟不知为何就允了。”
“这事我知道,那次我在前厅伺候,听见老爷和大夫人说话,大夫人吵着要撵人,老爷却劝着说,那人如今虽有可能成了逃军,但有那等惨烈渗人的伤势,又是和大小姐定了姻亲的人,总不至于见死不救……后来老爷见大夫人仍旧死活不同意,才发了火,质问大夫人说,如今那人身负重伤,若是见死不救是为不仁;且当初又的确是立下了姻亲文契,若是将他撵走,岂不是恰好落了人们的笑柄,背弃了与老国公立下的盟约,是为不义,这等不仁不义之事若是传扬出去,那还了得……后来大夫人脸上就变了颜色,没过多久竟也不敢反对了。”
后来,声音停了。只听到低微的一声念叨,却也不知发自谁的口中:“那人当真好没脸没皮,如今整个晋阳府都知晓了此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