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宇文宪说得很清楚,府军人数太少,很难在东线战场上挡住斛律光前进的脚步,要想退敌,必须请北面的突厥人攻击晋阳,南面的大陈人攻击江淮。大齐国在南北边境同时受击地情况下,必然会撤兵。如今大齐人很快就要攻击,大周已经没有时间派使者来往于突厥、陈国之间,反复磋商谈判了,只能求助于和两国都有密切关系的昭武摄政王,因此,对于昭武山摄政王提出的苛刻条件,只有接受了,但谁都不愿意接这份差事。摄政王如果要五十年、一百年的丝路贸易权,给不给?摄政王如果要在大周境内派驻军队,能不能同意?
李丹也不愿来,但皇后强行下旨了,他没办法,不来也得来。本来自己还存着一丝侥幸,如果江南主动放qì
不合理地要求,自己或许可以在她的帮zhù
下主掌大周权柄,谁知江南兜头泼了一盆冷水,门都没有。
“鸿烈公,突厥公主地车驾。”走在最前面的李征忽然喊了一句,“要不要迎上去?”
李丹闻言抬头看了看,心里蓦然一喜,忙不迭的地挥了挥手,“快,快……”
散朝之后李丹就想去突厥寺,和西海好好商量一下,但听说她要留在宫里陪伴皇后,很失望,无奈之下先去了昭武山,果然碰了一鼻子灰。
李丹跳上马车,还没等站稳,西海就扑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狠狠亲了一下,“我太喜欢你了,你真了不起,太了不起了,我的男人真得太厉害了,哎。快告sù
我。宇文护是怎么死的?皇帝怎么驾崩地?这中间有什么秘密?快啊,快告sù
我……”
李丹抱着她坐下,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怎么无精打采地?是不是太累了?”西海偎在他怀里。歪着脑袋看了又看,喜笑颜开,“哎,恭喜你了,你马上就要成为大周国的大冢宰了……呀,就象做梦一样。你是怎么做到的?”说着抱着李丹地脸又亲了几下,“快啊,说话啊。”
李丹把过去几天发生的事简要说了一下,把大周危机、朝堂之争还有求援受阻的事也大概介shào
了一下。
“西海,我都要死了,你还高兴什么?”李丹苦笑道,“我只想要那个大司马,这个大冢宰现在就是个替死鬼。谁坐上这个位子谁就等死吧。”
“怎么可能?你想到哪去了?”西海拽拽他的胡子,笑盈盈地说道,“这个世上,成王败寇。你成功了,就算你卖国。那也会变成爱国,相反,如果你失败了,就算你做的事都是为了天下百姓,也会变成遗臭万年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这么简单地事你都不知dào?不会吧?你是不是高兴疯了,变成大白痴了?”
李丹脑际灵光一闪,思绪突然从混沌中摆脱出来,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