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檀一脸肃然看着陈文恭。
陈文恭缩了缩脖子,不敢走了。看着陈璟阔步出了家门,陈文恭有点向往。他心里想,大人真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于是抱怨自己还不快点长大。
——*——*——
陈璟到了旌忠巷的时候,日影西斜。差不多已是黄昏,远远听到了檀香的气息。灵堂用的檀香多,这些日子这种气味难以驱散。
五月的天,已经有点热了。
门口那株宽大的古槐树,如亭盖似的树冠,投下了斑驳树荫。
黄昏的树荫,隐约有金色的光,好似盘踞的龙。
陈璟见门放上有两个小厮,坐在那里无聊闲话,就问他们:“七少爷呢?”
里头打架的事,内院的女人们都知dào
了,门房上的也知dào。
“在苏姨娘那里。”小厮告sù
陈璟。
大家都知dào
陈七和陈璟关系很好。
苏姨娘的院子在内院,陈璟没去过,他又问:“怎么走?”
来过旌忠巷多次,却很少踏入内院。
“央及少爷,您稍等,小人去二门上喊个丫鬟,让她带着您。”小厮对陈璟道。二门上有应事的丫鬟,专门往内外院传话。
陈璟没有等。他跟着门放上的小厮,去了二门。
路过外书房的时候,看到陈二、二伯还有三叔等人,都坐在里头,不知说着什么。陈二侧坐着,没有看到陈璟。
三叔倒是瞧见了,见陈璟身子往旁边绕,知dào
陈璟不想进来打招呼,就没说什么,装作没瞧见。
陈璟到了二门上,跟着传话的小丫鬟,去了苏姨娘的院子。
大伯也在。
不仅仅大伯在,大夫徐逸也在,正在帮陈七上药。
踏进门,就听到大伯还在骂陈七:“等你祖父出殡,你去祠堂跪三天。往后是不是连你爹也要打?”
其他人都不说话。
苏姨娘眼睛红红的,正在抹眼泪。她一个转身,看到了陈璟,喊了声“央及少爷”,打断了大伯的骂声。
大伯一脸的倦色。
守灵这些日子,天天熬夜跪灵堂,原本就有点吃不消。年纪大了,经不起这样折腾。又因为最有出息的儿子和最疼爱的儿子打架,心里气得狠了,露出了疲态。
就连看到陈璟,都懒得骂了。
“我来看看七哥。”陈璟解释道。
陈七额头破了一大块,一个大血窟窿,已经止住了血,仍是觉得触目惊心。脸上也多处瘀伤,嘴角也破了,不好说出,只得含糊说了句:“坐啊”
有了人来,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