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之舟给她行礼,陈璟也跟着行礼。
“母后”陆昭仪气虚无力,又宫人搀扶着,给太后行礼。礼毕之后,瞧见了杨之舟,顿时露出几分小女儿的娇态,目光里充满了委屈,叫了声,“国老”
那语气,似乎在说:“父亲”
杨之舟冲她点点头。也是满眸溺爱。
“快,扶陆昭仪到内殿躺下。”行礼之后,太后对宫女们道。
宫女们就把陆昭仪扶到了内殿。
太后自己也起身,到了内殿。
陈璟跟着杨之舟,随后而入。
太后的内殿,金碧辉煌。高高的屋顶,镶嵌了几块琉璃瓦,光线明亮洒进来。地上是大理石的砖面,光可鉴人。
四周皆是高高的柱子,装饰着华贵的涂料。整个内殿富丽堂皇。
陈璟走在大理石的地面上。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倒映着。他觉得这内殿和方才的大殿一样,空旷、高大、神mì
又带着几分阴森森的清冷。
陆昭仪躺在早已准bèi
好的锦榻上,四周围了薄薄的锦幔。
陈璟瞧见如此情况,心想:“方才都见过了。现在还围什么锦幔?”
后来又想。大概是因为他跟着杨之舟。才没有回避,否则太医们是见不到妃子们的面容的。况且,宫里有专管生育的女医。这些妊娠上的事,若不是特别严重,都不会请太医的。
当然,像陆昭仪这样的情况,已经超过了宫里管生育女医们的能力范围了。
连太医都看不好。
“央及,你来给娘娘请脉吧。”杨之舟对陈璟道。
陈璟道是。
他上前,给陆昭仪仔细诊脉。
方才陆昭仪进来,陈璟有幸得以见到她一面,知dào
她面色浮红,如今再看她的脉象,只见她脉数滑。
陈璟不好开口去要去看看舌苔。
但是,这样的病例,他之前看过好几次。有了脉象的肯定,陈璟也有十全的把握不相面而诊断了。
于是,他开口问陆昭仪:“娘娘,是不是两个多月钱,胎儿就开始躁动不安,时常半夜把您踢醒,让您无法安睡。”
陆昭仪在帐内回答道:“正是。”
然后,陈璟又问她:“这两个月来,是否经常无力、口黏、四肢发软,无食欲?”
陆昭仪又回答:“正是”
“最近这一个月,下面是不是常有像针扎一样的小痛楚感,小腹说不出是涨还是痛的感觉?”陈璟又问。
他问道了“下面”这两个字,已经非常隐晦了。
但是,杨之舟和太后,仍是看了他一眼。
陆昭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