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倚在软榻上支起下额,定定瞅着蒋涵离。
“你刚才说朕的贵妃要杀了自己的妹妹,栽赃给你?”他懒懒的问,眼角却闪着隐约的精光。
蒋涵离拧着眉毛,轻轻的道:“这是我听见的,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已经信了!我早已让小杯子回府传信,以防万一真的有人杀人栽赃!”心底那股细细的疼,正向四肢扩散。
沐光之微抬了一下眼道:“启禀皇上,公主所言无凭无据,不能当真!”顿了顿,他又道,“右相所言有理,公主微服出游,沈小姐不识庐山真面目,不能责怪沈小姐不敬!”他看也不看蒋涵离。
蒋涵离觉得耳中一震,心中仿佛一个大铁棰砸了下来,猛然大痛,小脸立时白了。
她咬住下唇,呆呆看着沐光之……心里突然涌上一个念头——就这样死了吧,就这样死了吧,再也不用这样无望!
原来,万念俱灰是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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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点点头道:“左相言之有理!安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他问着蒋涵离,眼睛却落在大臣们身上。
众臣仿佛韭菜地里的一排韭菜,动也不动。
一瞬间,蒋涵离觉得思想不受自己控zhì
了,一个声音传入耳中:“安乐无话可说,求皇兄治安乐的罪!”她的眸中一片灰败。
皇上愣住:“嗯?怎么此时倒叫起皇兄了?”从蒋涵离一进门,他就注意到她一直称他为皇上,连皇兄也不叫,肯定是生气了。
蒋涵离低头,一滴泪落了下来,砸在衣角,晕染出一朵小小的梅花。
心,真的痛啊!她双手扯住胸前的衣襟……
“皇兄,安乐就想过小时候的日子,开心快乐,不懂情,不知恨,天天逃课掏鸟蛋捕鱼,安乐不想长大……”声音越来越轻,直到最后听不到。
蒋涵离滑落在地上,意识越来越飘忽。
难道是要死了么?死了也好,不用心痛,不用难过,不用咫尺天涯……
“安乐!安乐,你怎么了?安乐,你哭了?”遥遥的声音传过来。
蒋涵离想睁眼,看看是谁在叫,可眼皮仿佛的千斤重,用尽全身的力量也抬不起,紧接着一片黑暗漫上来,包裹了她。
“蒋小姐,醒醒!”不知dào
过了多久,一个声音钻进了蒋涵离的耳朵。
蒋涵离努力睁开眼睛,看到部长正蹲在远处的一块石头上,冲着这边喊。
她坐起身,发xiàn
自己在一块冰凉的晶莹剔透的玉石上,玉石下边是湍急的河流。
“说吧,怎么回事!”从她的意识不受控zhì
起,她就知d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