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衙役持着木杖,适时的敲击着地砖,两人吓的忙闭上了嘴巴。
康绪扫了眼两人,左边之人衣着寒酸,浑身透露着一股书生气。似乎是个书生。右边之人,身着粗衫。背后背着斗笠,腰间还挂着鱼篓。似乎是名渔夫。
“你们二人谁是被告?谁是原告?如此争吵着冲进县衙,又是所为何事?”康绪凝视着两人,喝道。
“大人,我是原告。”
康绪话音甫落,那渔夫就抢先一步跪在了左边属于原告的青石板上。
那书生气的浑身发抖,他指着渔夫道:“无耻之徒!你盗我至宝,竟还抢我原告之名,简直无耻至极!”
那渔夫跪在青石板上,斜眼睨视着他。得yì
的道:“这原告谁先抢到就属谁的,你动作慢了些,又怨得了谁?”
那书生脸色忽青忽白,愤愤地甩了下衣袖,无奈地走到了右边的青石板跪了下去。
“你们二人,姓甚名谁?”待两人在原告与被告上跪好,康绪才开口问道。
那书生刚要说话,又被渔夫抢先。
渔夫跪在地上,恭敬地道:“回大老爷话。草民名叫周阿六,居于正阳城外的河头村,以打鱼为生。”
“那你呢?”康绪点了点头,随即对那书生问道。
“回大人话。草民名叫章合璧,是一名落地秀才,居于……城南破庙。”那书生脸皮涨红。表情很是难堪的回道。
正堂外围观之人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咦,这不是酸秀才吗?他怎么会扯上官司了?”
“你认得他?”
“当然认识。我曾在陶家见过他,现在怎生住进破庙了?”
……
康绪耳朵灵敏。那些百姓的窃窃私语,都被他听的一清二楚。
“你是秀才?”康绪看着书生问道。
书生掩面叹息道:“学生乃天宝九年所中秀才,如今却落魄至此,实在羞愧难当。”
康绪点了点头,道:“你既是秀才,何必将自己看的如此卑微,速速起身回话。”
书生诧异地看了眼康绪,感激地对他点了点头,随即站了起来。
“你二人大闹公堂,究竟所为何事?”康绪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水,神色淡然的问道。
渔夫周阿六见书生竟然可以不用跪着回话,心中暗叫不妙,忙开口道:“回大人,这酸秀才看上了我的东西,非说是他所有,并且屡次想要从草民手上抢夺。”
“胡说!大人,莫要听他胡说,那东西本就是我的,却不知怎的被他偷了去。如今,却被他恶人先告状,求大人替学生作主。”秀才章合璧咬牙切齿地盯着周阿六,大声叫道。
“你才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