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她自己也未必知道努力的结果是什么。她一直游离在陆原的生活之外的,陆原的家人,陆原的生意,陆原的财产。陆原只会将他占有欲的那一面留给她。
她怎么会想到在一片荒漠中会开出花来?
听他说话的语气,怎么?她在他的心目中竟还是有分量的吗?
“陆原,我愿意对你好,我没有半点委屈。”
真心话,一百个真心。
陆原又紧了紧她,“酒吧就不要去了吧。”
“好的。”
本以为心照不宣的话,陆原又解释了一句,“不希望那么多人看着我的女人。”
已经有些过了。对于胡蝶来说,太突然了,分量太重,因此她没有什么感动,反而有些惶恐。
感动或惶恐,她都察觉不到这话叫一个四十岁的冷淡男人说出口,有多矫情。
她一时不知道怎么表达谢意,她只有自己。她像一条蛇一样盘上来,纠缠他浴袍下的身体。
陆原却松开她,笑道,“我一会儿还要出去一趟。”
她猜错了他的心意,脸上浮现歉意。陆原褪去浴袍,胡蝶伶俐地将衬衫长裤拿给他。
穿戴整齐,陆原开门离开,手扶在把手上说了一句,“明天去把她接回来。”
“哎。”
就是这几天,他第三次提到韵致了。胡蝶的身子落在沙发上,韵致要来了,是好是坏呢?哎,全乱了。
韵致果然不在酒吧里。胡蝶向经理打听,经理哪里知道一个洗盘子的会去哪里。现在这件事,就变成了怎么跟陆原交代的事了。要是他再问起韵致,她说她女儿走了,他会怎么想呢?他这辈子,估计没有人拂他的意思。
胡蝶还发现,只要韵致不来找她,她是很难找到韵致的。以前她呆在学校,现在学也退了,就无从找起。
那晚之后,陆原大概是忙,就忘了房子的事情。胡蝶本来就不敢奢望,更不会不懂事去主动提。他步履匆匆,虽然带着胡蝶,可是很少顾及她,整天都是跟乏味的报表数字打交道。韵致的事情,更是抛在脑后。
胡蝶还是盲目地找女儿。
韵致有一个朋友,胡蝶知道,唯一的。韵致心情好的时候曾跟她说过她。可是她没有放在心上,更无从联系那个女生。
要是她能联系上徐傲,就真的能找到女儿了。
挨过胡蝶一巴掌,韵致倒也没有打算就离开酒吧。酒吧这地方,她胡蝶能呆,她就能呆。洗盘子就洗盘子。
可是徐傲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又打来电话,跟她说,她宿舍里还有些值钱的东西,要当面交还给她。都已经说过了,值钱的送给她了,她还是那么死板,非要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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