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红,气不喘,她躲在后头咕哝,早提醒她一声,这条路很长,让她做一下心理准bèi
会怎样,像这样,让她一开始就把体力透支完毕,然后再告sù
她,不好意思,这是马拉松来的,完全打击人于无形之中嘛…弘晖,他阿玛整人的本性还是没变…
“呃…”她看着依旧径自往前走的皇帝大人,觉得还是有必要确认一下,”…那个…我能不能问一下,大概还有多久?”
“不远了.”
“……”这句话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她卷起了袖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深呼吸了一口,爆fā
了最后的威力,提了脚,往前跑去,她就不信,这陵园能大到这么无耻,大不了,她就走上一天,晚上窝在草丛里睡一觉,明天继xù
长征!
革mìng
斗志之火刚刚点燃,却见皇帝大人立在不远处,不再往前走,她没放慢速度,终于爬到了皇帝大人跟前,看着他只是幽幽地看着还有些距离的前方,她有些狐疑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那是一个不算气派,但做工精巧的坟冢,隆起的土包包上,还依稀看见几颗调皮的绿草在边角处冒出头来,还没看清楚石碑上的字迹,胸口就被扎实地撞了一下,那不是心脏漏跳一拍的感觉,而是沉闷得将心脉放到最慢的跳动,每一下,都让她拉起一些久远的疼…
一阵凉风迎面挂来,她揪住了脖口的锁片,感觉有些微微的烫人,更加矫情地听到小娃娃那把清脆的童音,他说她是纸老虎,敲诈她的钱包,他帮她带宫里的点心,帮她撒娇解围,帮她牵红线,带着小娃娃大闹九爷府,陪她看烟火,她的脖口似乎还残留小娃娃热乎乎的呼吸声,他趴在她背上的重量,她所有快乐的记忆里,随便抓一把,也满是他的影子,然后,他被她藏在记忆的糖罐子里,只敢在特别的日子里,才拿出来温习,和奖励自己,属于他的那抹甜,干净透彻,纯粹彻底,尝过后,再吃什么都会变成苦味,又苦又涩又酸…
有些回忆就真的如同拍摄电视的手法,一回想起来,自动的在脑子里抹上一层老旧的黄色,越是开心越是发黄,越是发黄,越是泛酸…
“跑了这么远,还有力qì
哭?倒是厉害.”一阵略微调侃的声音从她的身边扬起来…
她哭得着实有些没骨气,也彻底浪费了这位大人带她绕远路的好意,天都晓得,她肯定是要哭的,就让她放任自流,彻底没出息就好了,干吗还拐弯抹角的,马拉松过以后,再流眼泪,简直让人虚脱,他根本是好心办坏事…
“我…可以靠近些吗?”她指了指那坟冢,一开口,才发xiàn
自己的声音哑得够呛…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