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帮我交给他.”
她看了一眼几十年也不曾离身的锁片,因为常年的贴身携带,再也犯不出金属的光泽,只是纹路丝毫不曾变过,她一把将它塞进那人手里,拖着白裘,转身就往马车上爬,那裘太长,让她不好挪脚,她踉跄了一下,才爬上马车,赶紧把帘子拉得紧紧的,不敢再探出脑袋来…
“轱辘轱辘”车轮滚动的声音响彻起来,留下两条车轮的雪印,那人看着手里的锁片,只是转身,向后走去,恭身将手里的东西呈向负手立在暗处的人…
他不说话,只是把那锁片接过来,捏在手里,也不去看,要说这锁片,大概他比她熟悉些,她挂在胸口,也不拿下来,自个儿也瞧不上,倒是他老是看着这玩意在她脖口晃荡,每天睡起来,都会跑到脖子后头,还得他手一抬,帮她把这玩意转回她的胸口,那还残留的温度微微有些烫手,他扬了扬唇,呼出一口飘袅的白雾:”……往后,别再唤她夫人了.”
“……”
“那家伙,她不习惯.”而且和这个称呼也靠不上谱……
“是.”
“我去额娘那上柱香,你且在这等着.”
“是.”——
随着车夫一声吆喝,车轱辘声骤然停止,车刹得有些急,把趴在马车的软塌上睡死过去的夏春耀震醒了,张开眼,不敢相信自己,在完全不知dào
别人要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去的情况下,就这么睡死过去,不过两个多月没睡上安稳觉了,一放下心来,顿时进入深度睡眠期,况且,谁让那个软塌上还留着某人勾魂彻骨的味道,搞得她一迷茫就跑去做春梦了…阿门…到哪里了…
千万不要一撩帘,发xiàn
自己已经被卖到八大胡同了…
圣母,耶稣,玛利亚,菩萨,妈祖,阿凡提,请再多保佑她一次…
“你还要赖到什么时候,还不快给我滚下来!”一声绝对有欺负童养媳的恶劣婆婆架势的声调扬起来,她倒抽了一口气,伸出一个指头,撩开了帘幕,探出一个脑袋…
“瞧你这副完全不长进的模样,就同你养的驴一样没用,还不给我下车来,我领着你家的蠢驴来接你了!”说罢,一只手直接飞上她的耳朵,捏着她,把她往车下拽…
“哎哟哎哟哎哟!春桃…你为什么就不能走两天温柔路线呢.”耳朵上传来熟悉的感觉,唔,她果然是欠揍的家伙,竟然还会觉得这捏耳朵的招呼方式好让人怀念…
“活该,疼死你这个死家伙,一走就廖无音训了,我还以为,你大概大祸小祸不断,早被人杀人灭口了,考lǜ
着要不要给你烧点纸钱,怕你已经跑到地底下去当饿死鬼了!”
“……你就不能说点吉利话么…”她一边揉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