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只是点了点头，礼貌道：“好久不见。”
很是生份的客套话。
平平淡淡。
这大概就是很多人，离开校园多年，再次偶遇同学的真情实感吧，无奈也合理。
郭美没有得到楚歌的允许，便大大方方的坐在他对面本来属于萌萌的位置。
这是头等舱，座位都是独立的。
只不过萌萌怕无聊，这才跑到楚歌的位置上，要他给自己讲故事。
故此才留出一个位置。
“阿姨好。”
萌萌很是乖巧的叫了一声，虽然她不是很喜欢这个阿姨上呛人的香水味。
但麻麻说过，要懂礼貌。
郭美撇了萌萌一眼，嘴泛轻蔑的笑容道：“你女儿？”
楚歌再次点了点头，全程并没有打算跟这位曾经的校花聊天的打算。
他尽量用自己的肢体语言告诉对方，我不是很喜欢你突然跟我搭话。
然而，这样的举动在郭美看来，就变成楚歌自卑了。
因为看到自己现在如此光鲜亮丽，又照射到自己卑贱的杀人犯身份，所以自卑了。
这让她故意调侃道：“我听同学们说，你因为弑父进监狱了，哪来的女儿，该不会是跟狱中的某位不干净的女人生下来的吧？”
这话看似开了个恶趣味的玩笑，实则却绵里藏针。
萌萌鼓起嘴巴，有些不满的看向郭美。
她虽然小，但也听出了郭美是在骂自己的妈妈。
“呦呦，小家伙还生气了呢。”
郭美伸出来，假装关爱的想要捏了捏萌萌的脸。
楚歌第一时间拦住了他的手道：“我女儿不喜欢你碰她。”
从容，洒脱。
如同当年，他问出那四个字时的表情一样。
自始至终，都没有将这位所谓的校花，放在眼里过。
察觉到了楚歌一如既往的眼神。
郭美心中不满更甚。
她抽回了手，拿出纸巾擦拭手指，很是嫌弃道：“不碰就不碰，我还怕脏了自己的手呢。”
“毕竟，你一个杀人犯，也不知是跟那个女犯人生得孽种。”
“我说一上飞机，就有些许臭味传来，原来是你们这些下等人在这啊！”
说到这，郭美捂着鼻子，身体后仰。
仿佛楚歌父女身上有异味一样。
萌萌很是委屈的抬头望向楚歌道：“萌萌才不臭呢！”
楚歌揉了揉萌萌的小脑袋，答道：“是有人嘴巴臭而已。”
萌萌点头，表示赞同。
这一大一小，指桑骂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