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带着玄铁面具，但是能看到模糊的侧脸弧线，感觉有点熟悉，他依然举止优雅的吃饭，好像没发现她在看她，周芷便放心地打量起来。这人怎么总穿黑色，还真是暗帝啊，里面那个袍子领口有点低，能够看到他的锁骨和一小片古铜色肌肤，透着股慵懒。
周芷正瞪着大眼珠子看着，那专心吃饭的男人突然转头朝她看过来。
周芷心里“咯噔”一下，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就那样吓得怔在那里，与暗帝对视。
那是一双怎样的眸子啊，幽暗如夜，深如寒潭，它看向你的时候，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又像根本不是在看你，而那眼眸本身更像是一个死人的眸子，只有无尽的绝望和浓的化不开却无处安放的悲伤，让人一看，便觉得这眸子的主人仿佛独自一人枯坐在无垠的黑洞里。
眼泪流了下来。
暗帝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冰冷嘶哑的声音问道：“你为什么哭？”
周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流泪了，她慌忙抬袖擦脸。
明月一看她如此失态便立刻跪在地上请罪。
周芷也跪了下去。
暗帝没打算就这么发过她，继续问道：“你为什么哭？”
这人要不要问了两遍，却连语气都不变一下的。
周芷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是说想娘了呢，还是说想娘了呢？不行，她现在要抓住接近暗帝的每一次机会，如果能取得他的信任最好了。
周芷想了想，直起身子，看向暗帝，缓缓道：“奴婢也不知道，只是看到陛下的眼睛，奴婢的眼泪就自己留下来了，奴婢觉得陛下很熟悉，似曾相识。”周芷说着这些话，心里却在打颤，她只是想试探一下这暗帝的秉性，希望这些话不会触怒他。她必须主动出击，不然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旁边的明月已经抖成筛子了，周芷努力忽视她的存在，和她偷偷扯自己裙子的手。
“真的吗？”暗帝没有平静无波的声音，此刻好像有了一丝起伏。
也不知道他问的是那一句，周芷也不管了，直接点头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可即便她这么说，他的深眸还是无波无澜。
就在周芷以为这次出头失败了的时，暗帝的声音又传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
“阿芷。”周芷乖巧地道。居然问她名字了，代表他注意到她了吧。周芷高兴地想跳起来。
“阿芷？”暗帝重复了一下，仿佛在回味什么，只短暂的停顿片刻，便又用古潭无波般的声音道：“以前不是你。”
“以前是清风姐姐，今天清风姐姐病了，阿芷便过来替她。”坏了，不会还是恼了吧。
“以后就你过来吧。”
什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