歼灭,真乃是万民之福啊!”
“吾皇乃真龙天子,以怜苍生之德而福临天下,反贼不过山间草莽,天兵所至,必然闻风丧胆!”
崇祯对杨嗣昌拍马屁的功夫似乎并不感兴趣,身子向后轻靠龙椅,悠悠问道,“如今洪承畴在陕西,卢象升于宣府,王家祯在河南总督各省兵马,卿以为如何?”
“军机大事,微臣不敢乱言,”杨嗣昌躬身低头,再不愿多说,唯恐一句说错,便大难临头。
“此乃朕之书房,属私人场所,说来无妨,”高高在上的天子,不想将心事透露太多,更在考验杨嗣昌是不是自己真zhèng
想要的人。
“微臣妄言之时,还请万岁匆怪才好,”杨嗣昌赶忙五体投地,乖巧地侍奉着崇祯。
根本不想听他这些废话的崇祯,手指轻敲着龙椅扶手,龙目微闭,只等杨嗣昌说出心中所想。
“十面之网如要张开,还需总督、总理二臣亲力而为,咬住反贼所向,专门缴贼,才能将其一网打尽,”看到崇祯没有什么反应,杨嗣昌身子逐渐直了起来,声音也渐渐地变大了很多,“洪大人于陕西总督兵马,虽未能及时清缴却也亲力亲为,为百姓所爱戴,卢大人履任宣府总督亦是勇猛与智谋齐俱,河南……”
“怎么样?”
“王大人不能兼具洪、卢之才,实属庸者,不足以堪当大任,”杨嗣昌边说着话边不停地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只怕一句不对胃口,惹恼了当今万岁。
崇祯却依旧闭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儿后,轻轻问道,“卿以为天下谁人可以总督河南兵马,克日清缴河南之患?”
“这……”突然感到崇祯将所有问题都抛过来,杨嗣昌内心中更是紧张非常,想了半晌,终是不敢轻易开口。
心中却在思量,‘你是万岁爷,天下所有人不都得听你的,我才刚刚到来,你就如此询问不已,到底意图如何?’尽管杨嗣昌心中想着崇祯欲将大任降于斯,却也不敢轻易揣测崇祯的心理。
“放眼天下,朕竟无可用之人,岂不悲乎!几个流贼竟至满朝文武闻风丧胆,天下竟已至此,朕将如何是好?”
崇祯一改淡定从容,叹息着站起来,扫视着满是书籍奏章的书房,谓然道:“爱卿不必局促,如今朕最需yào
的是直言不讳,而不是畏首畏尾!”
“是!”杨嗣昌站的久了,身体很累,却也不敢动上分毫。
“朕思来想去,却寻不到一人可以总督河南兵马,爱卿若是心中有数,说来便可?”
“微臣亦想到一人,不知万岁是不是中意此人?”
“……”崇祯点头表示愿意听听,便立足了天子的威严,静等下文。
“前时招抚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