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一入‘代县’城,叫来四名副将各率两千人马分别北四座城楼,自己则率两千人马在城中搜索起来。果然不出韩信所料,整座城池里透着一股死寂没找到一个活人,只有数百头年老的耕牛腿脚发颤的倒在地上瞪着死鱼眼朝天上看去。粮仓初看倒是殷实,可那一切也是假象,除了浮头是货真价粮的粮谷外,里边全是沙土堆砌而成,收集起所有的粮食恐怕也不够一万人马一顿之需。
“报……”一个兵卒快步奔来,朝英布行了个礼道:“城中大小水井里边都有动物浮尸!”
“全让韩信给算准了!”英布暗叹一声,剑眉上挑道:“留下一千人马,一半掩埋生病老牛防止引起瘟疫,另一半尽快开挖出一口深井供大军饮用!其余人等随我出城,再唱最后一出大戏!”
“是!”随行将领纷纷领令道。
东南西北四座城门同时打开,前边是把守城门的一千五百精兵开道,后边是二百五十兵卒组成方形战队佯装万人大阵仓惶出逃。
“大单于他们要逃?”韩王韩信卑躬屈膝的站在冒顿身侧,语气惊乱的指着洞开的南门道。
“想逃?天底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右贤王用僵硬的中国话说道。
冒顿面无表情的将右手微微屈抬,朝前轻轻一摆,身后百名骑兵从腰间解下牛角吹了起来。
“呜……”在号角的催促下,‘代县’四周响起雷鸣之音。几乎在同一时刻,‘代县’城外沙尘飞扬,犹如四下里同时刮起一阵吹向城池地大风,掩着沙卷着士遮天蔽日的朝‘代县’掩去。冲出城来的兵马眼见情况不妙,又往城中退去,摩肩擦背显得比刚才更乱。
“这一出唱得好啊,将会让冒顿彻底相信城中困了四十万大军!”英布登上北门城楼,用千里眼朝四周望去。北门城楼正对长城。历代的代郡之主为了抵抗匈奴不断的加高北门。所以北门城楼是最高最厚的城楼。站在上边四周的情况尽收眼底。
沙尘慢慢散去,‘代县’城外被马堵了个严严实实,连绵数里而不绝,英布粗略估算一下,马匹应在百万以上。每个匈奴骑兵都带着三匹马,除了跨下的战马一左一右还跟着两匹个头、年龄、毛色相差不大地备用战马。
能一下子目睹百万战马这么壮观场面,莫说是随在英布身边地将领。就是打仗无算地英布也未曾见过。在此情况之下,虽然将领们心里早有准bèi
,但脸上都露出了惨容,目瞪口呆的瞧着全是白马的北门匈奴骑兵,怀疑自己看错了,面前之所以被染成惨白之色,是因为刚刚下了一场大雪。
他们朝西看去,西面是火红火红的一片景象。就像那里正燃着大火。树在烧、石在烧,土在烧,所见之处所有的东西都在燃烧。接着他们转过身朝南看去。那里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