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穆棱吗!
等了半晌,那马车终于徐徐到了面前,在我身边的人议论着退到一边的时候,我一抬腿,直直地立在了路中间。
那穆棱眼神倒是好得很,远远就把本就很慢的速度放得更慢了一些,刚好在我面前停下道:“白姑娘,好久不见啊!”
说起来,到了淞州长乐公主的府里,就几乎不曾见穆棱了。这几日忙着调查吴珍的事情,天天连慧心、长乐公主和司徒竟由都不长见了。却一时也没顾得上思念穆棱这么一号。
本想穆棱是闻休的暗卫,神出鬼没倒也是平常事,眼下倒像是去接人了。然说起接人,除了闻休所说的恩人,还有吴老板,我倒还真想不出第三个来。
“是吴老板吗?”我看了一眼轿子,当即选择了一个当下更紧迫的问道。
穆棱点头,对我道:“白姑娘要回长乐公主府吗?我这也正要回府,不如上车?”
我点点头,也没有继续逛下去的兴致了,只想快一些见到吴老板。
我同穆棱道了一声谢,便一头钻进了马车里面。
这马车内的场景,显然同我想想的不太一样正当我灵活地掀起帘子进去的时候,抬头就对上了一双苍鹰一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惊地脚下一软,加上马车重新动起来的摇晃,我差点一头栽了到了旁边躺着的那人的身上。
确实,我并非出现了幻觉,这马车里的的确确有两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观这坐着的人,虽然已是暮年,但身形魁梧,腰板笔直,双手扶膝。眉毛和胡子都有一些花白,可一双眼睛不显半点老态。比起一个餐馆老板,说此人是久经沙场的将军都不为过了。
再看着躺着的人,同这坐着的人年纪一般,虽毛发乌黑,但阖着的眼睛和青黑的眼圈尽显疲态。我见他露出被子的衣衫上面隐隐有一些血迹,应是受了伤。
换哪一个人来看,都不会觉得这坐着的人是吴老板。我微微躬身行了一礼后便在那人对面坐定,说道:“晚辈白玖,不知前辈是?”
对面那人见到我明亮的眼睛恍惚了一瞬,半晌,竟红了一圈,对我道:“好!”
我琢磨了半晌,却不知究竟是好在哪里。今日上街,我穿得随意,这几日也没有睡好,想必起色也甚是一般,却不知道还有什么可道之处。
眼前这位老前辈似乎是沉浸在了回忆里,只看着我不说话。我却被他看得很不自在。眼下吴老板不知受了何种伤,正在昏迷之中,也问不出什么。斟酌再三,我还是选择出门同穆棱坐一堆儿去。
“前辈,我有事同穆棱商量,便先出去了!”说完这句,我又是灵活地钻了出去。
穆棱见我灵活地钻了出来,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