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胜的身体上。
白月生一阵哆嗦。
以潘金莲的名义保证,老子不喜欢男人!
刚刚还听见,那神棍的呼噜声还在别处,但老子一上了床,他怎么就睡到了老子面前?
白月生慌忙跳下床,爬到了另外一边。
但是,他刚上了床,就又一次爬到了公孙胜的身体上。
公孙胜打着呼噜,于神不知鬼不觉之间,在床上滚来滚去。无论白月生处于什么位置,只要白月生一上床,就能感觉到这个杂种在自己身子下面躺着,就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噜声在自己耳边回荡着。
白月生怒了。
挥起拳头,就砸了下去。
拳头砸到了床板上。
黑暗中,白月生什么都看不见,但他不能确定,公孙胜是不是有夜视的能力。于是,他手脚并用,乱踢乱打,但明明感觉到公孙胜就在他身子下面,可是每一脚、每一拳下去,都无一例外跟床板接触在了一起。
拳脚抡了百十来下,没打到公孙胜半下不说,倒让床板把自己的手脚给折腾了一个够呛。
白月生又惊又怒:“你跟老子黑灯瞎火的演鬼片来了?”
没有回答。
唯一的回答,只有公孙胜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的呼噜声,和屋子外很大很大的下雨声。
“好吧,老子玩不过神棍,老子玩神医去,总可以吧!”
白月生打开房门,冒着大雨,凭着记忆跑到了安道全的屋子前,一脚踹开房门。
“谁?”安道全还没睡。
白月生没好气道:“你爹!”
安道全道:“孙子,你想干嘛?”
白月生道:“我屋子里来了个神经病,我要在你这里睡一觉。”说着话,就摸着黑上了安道全的床。
刚上了床,他就感觉身子下有个人。
“过去点!”白月生道。
安道全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我没在床上啊!”
一句话,把白月生的魂儿都吓飞了。
安道全不在床上,那身下的这个人是谁?
白月生伸手一摸,摸到了床板。
用膝盖一磕,也磕到了床板。
而在他接触到床板的这一瞬间,却是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他的身子底下一直有一个人在躺着。
白月生快疯了。
大叫着跑出了安道全的屋子,撞进了另一间屋子里。
“谁啊?”是王英是声音。
“你哥。”白月生惊魂未定,“我跟你睡,行不?让玉莲跟金莲她们睡去。”
“爷爷忙着呢!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赶紧滚啊,不然弄死你!——给爷爷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