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生无床可睡,只能把蜡烛点起来,想要跟公孙胜“理论”。
烛光亮起,黑暗散去。
白月生正想指着公孙胜破口大骂,却看见,屋子里除了他手中的一支蜡烛以外,空空荡荡的。
什么都没有。
没有床,没有家具,没有公孙胜。
刚才,还明明听到公孙胜在说话,这支蜡烛还明明在桌子上放着,但现在,为什么除了白森森的墙壁,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白月生心惊肉跳,再加上很久没睡觉,精神脆弱,眼瞧着这诡异的场景,一口气没喘上来,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意识再次清醒过来,已是三天以后。
依然在地上躺着。
白月生尚未睁开眼睛,就听到耳边传来了公孙胜的声音:“滋味如何?”
白月生闭着眼睛,长出口气:“代我问候你的祖宗们!”
耳中,突然传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包围起来!”
只听到,十多个人冲进了院子。
白月生睁开双目。
阳光刺眼。
雨后似火的骄阳下,五个气势汹汹的禁军闯进了屋子。
用长枪逼住了白月生的咽喉和手脚。
紧接着,又走进一个身穿便服的男人。
三十上下,双目炯炯,太阳穴高高隆起。
“你是白胜?”男人声音冰冷,“绑起来!”
容不得白月生挣扎,就被一条绳子结结实实地五花大绑起来。
“罪犯白胜,勾结犯官时文彬,将五十八名无辜百姓殴打致死!圣上闻听,震怒不已,特命我等前来,拿二犯上京,交开封府查办!”
白月生蒙头蒙脑的:“你说什么呢?——公孙胜!”
没有公孙胜。
屋子里,一如往常,有床,有家具,还有蜡烛。
就是没有公孙胜。
“干什么呢?”王英在院子里喊道。
“休得喧哗!——将白胜带走,押上囚车!——矬子,你干嘛?”
王英挡住了去路:“你们干嘛?”
“怎么了这是?”安道全晃悠过来。
“无关人等,让开!不然,立诛!”
“你谁啊?”王英依然拦着去路。
“奉旨捉拿‘殴打百姓致死’一案之要犯时文彬、白胜,开府仪同三司高太尉麾下,六品钦差,陆谦!”
陆谦?
林教头风雪山神庙,一枪戳死的那个陆虞候,陆谦?这孙子不去祸害林冲,他跑来这儿祸害老子来了?还他妈六品钦差?
“公孙胜,老子同意了!”白月生害怕了。细一想,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