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当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挥了挥手无奈道:“忙你的去吧,咱们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哇!”
此时他早没了刚来时的底气,只有实实在在跟洋人战过一场,他才确实明白双方之间的巨大差距。不说那猛烈的炮火,就是跟着着风笛还有小鼓有节奏前进的排枪射击,也不是他跟手下弟兄可以轻易抵挡的。
尼玛三千人对阵三百来洋人,竟然还打成这个摸样,尽管城内地形限制了人马的展开,但这也足够让他心底暗暗发寒了。
此时不要说他,手下弟兄一个个好似乌云罩顶,心中生了怯意只是没有合适借口不好随意退出,不然以清军大爷们的尿性早就撒丫子跑路了。
现在,也只能求洋人别那么拼命了。
……
“前面打得怎么样?”
天津城另一边的乡勇队临时指挥部,桂良与花沙纳两位朝堂大佬赫然在座,此时桂良正一脸忧心询问。
他着实对直隶清军那帮家伙不怎么放心,特别是听到震耳欲聋的枪炮声跟喊杀声时,更是紧张得手心冒汗担忧不已。
这不喊杀声刚刚停歇,他便拉着花沙纳迫不及待赶了过来问讯。
“放心吧中堂大人,洋人的攻击已被打退!”
见他俩如此急切,吴可急忙笑呵呵宽慰出声。
“这就好这就好……”
桂良神色一松连连点头,倒是旁边的花沙纳细心询问:“不知李运所部官军伤亡如何,洋人的伤亡情况又如何?”
桂良急忙打起精神,他对这个也好奇得紧。
“哎……”
说起这个,吴可先是半真半假叹了口气,桂良跟花沙纳两人的心一瞬间揪紧,这才慢慢说道:“李运所部人马伤亡超过五百,而洋人伤亡……”
说到这儿他故yì
顿了一顿,故做沉重道:“不足五十!”
“什么?”“这怎么可能?”
……
直隶三千清军抵达天津与洋人第一战过后,两封意思完全不同的奏折第一时间送抵京师,在朝堂上再一次引起轩然大波。
直隶总督衙门隶属副将李运上折,表示直隶清军与洋人第一战便取得小胜,粉碎了洋人再一次进攻天津的企图,至于伤亡什么的则是一笔带过。
而另一封奏折则是大学士桂良所写,其中措辞严厉的批评了李运部作战不利伤亡惨重,一战便损失了超过五百战士,就这战斗力再来几次可就不妙。
两份意思完全不同的奏折,一时在朝堂之上吵翻了天,有说李运部人马于天津奋勇厮杀,虽伤亡惨重但忠心可嘉。自然也有人拿乡勇队的例子做比较,认为李运指挥能力不行,不然损失不会如此之大。